卫辞气力不足,道:“西河县水患严重,疫病横行,我带着人待了几日,本已经一再小心,谁知还是染上了。”
他唯恐疫病外传,已经派人封锁了西河县,故
而消息才没有传出去。而他自己也被困在县内,若非听闻沈菀失踪,他也不会冒险赶来。
看着周围的环境,卫辞问:“这是哪里?”
“我们运气好,碰上了一个猎户,我让他去山脚下报信了,大概明日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大概是淋了雨,卫辞的情况较之前还要严重,浑身滚烫,意识混沌,沈菀反复给他擦水降温,却始终没什么用。
到了夜间,单薄陈旧的被子无法取暖,卫辞又浑身发冷,指节僵硬冷白。
混沌之中,怀中如揣了一个暖炉,卫辞将其紧紧抱着,沉重的呼吸也在熟悉的味道中渐渐平稳。
天光大亮,暴雨初歇,卫辞醒来时身侧已空,恍惚做了一场梦。
他起身下床,明显能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只是身上仍有些疲软。
推门而出,便看见了沈菀在厨房内煎药,瞧见他醒来,眼底升起一抹亮光。
“小舅舅,你感觉怎么样了?”
卫辞倚靠在门旁,抿唇一笑,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松快。
“放心,不会让你守寡的。”
接收到她恶狠狠的一瞪眼,卫辞唇角的笑深了几许,眼里倒映着她小跑而来的身影,却在中途中倒了下去。
“沈菀!”
一声怒喝响起,沈菀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紧接着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