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回东宫再说。”
他的声音颤抖压抑,看着楚云溪迷离的眼神,感觉自己快要被心火烧死,连手都有些抖。
他现在只知道,他得带她离开这肮脏之地,回到他的东宫。再也不容他人沾染半分。
君宏炎眼看着那个杀神抱着楚云溪走了,一口气才敢呼出来,恶狠狠地笑着。
君凌云,楚云溪,本王就要好好看着,看你们以后,怎么相爱相杀!
平遥长公主正呆立在事发的院子外,她远远地看着太子将君宏炎打得凄惨,却没敢上前。
君凌云那曾经在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弑杀之气,让她心中畏惧。
待回过神来,君凌云已经抱着楚云溪,走到她面前。拿森寒的眼神扫着她,让她心里颤了颤。
“本宫今日,本该直接血洗了你长公主府。你该庆幸,你如今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此事若是走漏了半点儿风声,本宫必要你以命偿之。”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些人,他会收拾,只是现在,他的溪儿最重要。
平遥长公主踉跄了几下,好在有丫鬟扶住,才没有摔倒。她闭上眼,此时才懊悔不已。
母亲弟弟他们和太子的争端,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答应了君宏炎的请求。
以
后不知还有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君凌云即便在疯魔的边缘,也不忘顾及着楚云溪的名声,走的后门。
前院里夫人小姐们依然在吃酒赏花,无人知道后院中,发生了一场差点儿颠覆朝堂的大事。
刚出后门,迎面碰上了急急下马的君子枫。
君子枫看到君凌云怀里,一动不动的楚云溪,又见君凌云浑身散发着灰暗的气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接到妹妹的消息,就马上赶来了,还是来晚了吗?楚云溪出事了?
“她,她如何了?”君子枫紧张地问。
君凌云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一言不发就走了。楚云溪,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君子枫担心楚云溪,不问个明白,他不能安心。急步追上去。“殿下,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滚!”君凌云正怒火冲天,哪有什么心情与君子枫纠缠。“她无事,即便有事,也与你无关!”
君子枫没有计较君凌云的后半句话,他只要听到前半句,就够了,君凌云一言九鼎,从不说谎,他既然说她无事,可见真的没发生什么大事。
君子枫没有再追,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站了许久,他又慢了一步,也许,这就是命吧。
东宫中,君凌云将楚云溪放到床上。看她仍是浑身无力的样子。他蹲
下身,握住她的手:“溪儿,溪儿你能动吗?”
楚云溪只能拿一双痛心又百般无助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她是中毒了。
“白枭,快去找太医!”
君凌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楚云溪现在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前世。
前世,她也是这般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就那样凄惨地死在他的怀里。
“溪儿,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来了。”
他死死攥着她的手,怕她的手又从自己指尖滑落。怕她那双美眸,永远失了光华。
张太医几乎是被白枭一路拎着赶了过来,他惊魂未定地给楚云溪把了脉,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楚云溪鼻下闻了会儿,又给她扎了几针。
楚云溪终于觉得好受了些,有了点儿力气,能开口说话了。
“凌云。”她轻轻抬了抬手,君凌云马上上前握住。
“我在,我在,溪儿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我,我没有失身。”她怕他误会她,嫌弃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跟他解释。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君凌云一阵窒息感涌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没事儿了。”
他轻抚着她的头,楚云溪的泪珠又滚滚而落,看得君凌云的心碎了一地。
他转头询问张太医:“溪儿中了什么
毒?”
“回禀殿下,楚大小姐没有中毒,她只是,喝醉了!”
喝醉?君凌云皱紧了眉,楚云溪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怎么会在长公主的宴席上喝醉?
难道,是君宏炎骗她饮多了酒,再对她行不轨之事吗?
楚云溪见君凌云的神色不对,知道他是想差了,赶紧摇头解释:
“我只喝了一杯果酒,并没有多饮,不可能喝醉,张太医,你再仔细看看。”
她虚弱地说着,都知道果酒不醉人,她想着,也许有什么毒,是连太医都不知道的呢。
“这,依微臣的判断,楚大小姐确实是喝醉了,并没有其他中毒症状。而且,臣方才用的,都是解酒之法。”
张太医看两人神色都不太对,又提议道:
“也可能,是微臣医术不精,不如,多找几个太医来,一同把脉。
楚云溪的心沉了沉,张太医是太医院院首,医术精湛,她还曾送过他一幅人体结构图,他应不会害自己才是。
可若是喝醉,她该如何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