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中,白枭正躬身禀告:
“殿下,安王进了长公主府。是从后门进的。”
君凌云面上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攥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楚云溪,你到底知不知情?与君宏炎,是不是约好了的?你难道,真的就看不清君宏炎的真面目吗?
君凌云的心里沉沉浮浮,混乱一片。他闭上眼,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中。
白枭感受到主子的怒气: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处理?”
他睁开眼,眼底一片嗜血之色:
“本宫亲自去!”
他要亲自去看看事情的真相,看看楚云溪对他的突然接近,到底是出于幡然醒悟,还是其他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如前世般,走向错误的深渊。
楚云溪正在绝望的边缘,她想过君宏炎会联合平遥长公主设局。
也许会给她下慢性毒药,也许会利用楚雪儿,给她的名声抹黑。
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却还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君宏炎这个尊贵的皇子,内里竟如市井无赖一般龌龊不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君宏炎俯身闻了闻楚云溪脸上的香气,看着她颤抖战栗的样子,满足地眯起眼。
“溪儿,你要是一直像以前那般,对本王一心一意,本王也不用使这些招数对付你,本王只是太喜欢你了,你不会怪本王的对不对?”
他说着,解开她外层的衣带。
“你猜,本王的太子皇兄,如果看到你这副淫贱狐媚的样子,会不会亲手杀了你?”
楚云溪惊恐地睁大眼,她也不知道,是被君宏炎糟蹋更令她恐惧,还是被君凌云看到她这个样子,更令她绝望。
楚云溪用尽全力,狠狠咬了
自己的舌尖一下儿,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口腔。
她终于恢复了些知觉,拼命想要远离这个让她作呕的人。
可那速度,比蜗牛还慢,君宏炎就这样看着她挣扎,享受猫抓老鼠的快感。
“溪儿,你若是心甘情愿配合本王,本王许诺你,等本王登上大位,就立你为后。”
“呸!”
楚云溪吐出一口血水,正好喷到君宏炎贴近的脸上,让他阴厉的脸色更染上了几分狰狞。
立她为后?上辈子,君宏炎倒是立她为后了,可结果又如何!
君宏炎还不是灭了她的家门,又让她生不如死!楚云溪满心悲愤,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
“不知好歹。”
君宏炎抬手擦掉脸上的血污,不再吊着她玩儿,野蛮地拉过她。
一手将她两只手压在头顶,低下头,就要贴上她的唇。
楚云溪艰难地躲闪着,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想着自己今日要死在这里了,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死法。
要是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在他得逞之前结束自己。她恶心君宏炎,太恶心了!
“呕~”,就在君宏炎刚要亲上她的嘴之时,楚云溪控制不住恶心之感,当真干呕了起来。
君宏炎缓缓抬了头,离开她的脸。
“贱人,给脸不要脸,本王能看上你,那是你祖上烧高香了,敢恶心本王!要不是留你还有用,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着?”
他恶狠狠地说着残忍至极的话。复又趴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等本王得到想要的一切,会赏你个暖床丫头的位置,让你日日给本王暖床。”
楚云溪此时,却是恐惧之色尽退,露出冷静又坚毅的眼神儿。
只因为,她终于等到
了机会,等到了君宏炎贴近她,又没有束缚她的机会。
楚云溪又咬了一下本就受伤的舌头,剧痛瞬间弥漫全身。
楚云溪就用这一瞬间的清明,抬起右手,一枚亮闪闪的银针,就这么插入了君宏炎的脖颈间。
君宏炎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颤着手,将那银针拔了出来,他的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却还不忘伸手掐上楚云溪的脖子。
“贱人!”
楚云溪因极度紧张而颤抖着,却直直看着君宏炎渐渐僵硬的动作。
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临时从医书中学了这个针法。
可她现在力气不够,银针插得有些浅。老天保佑,既然让她重生一次,就不要再让她受此等屈辱!
一,二,三。
楚云溪心中默默数着,待数到三时,君宏炎终于支撑不住,扑通倒在她身上。
楚云溪嫌恶地撇过脸去,她试了试,终是没有力气推开君宏炎。
她也怕这浅浅的一针,撑不了多少时候。
这种时候,她想起那道马背上的坚毅身影,一遍遍地在心中念着那个名字。君凌云,君凌云。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砰!”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请求,屋门被一脚踹开。
楚云溪努力转过头,朝门口看去,又看到了她的神!
屋外光芒刺眼,她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这是他第二次,拯救她出地狱了。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