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自家公子喜欢的是花妍,不是花翠翠?
这个想法悄悄的在钟神医心里冒了个头,但身为下属。主子还未明朗的感情之事,自然是少掺合为妙。
钟神医只是多看了向云洲两眼,并未多言。
花妍醒来时,天色已经快黑了。
她是故意用银针刺穴,让自己昏睡了一会,对身体并无大碍。至于钟神医说她体弱,花妍也知道,最近正在用饮食调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其他人,花妍很快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以前新婚的房间里。
房里处都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淡淡的草药香味,花妍再仔细一看,竟然悬挂了许多她出品的驱蚊药包?
“不是吧?向家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药包?”
她都不记得见过向家的人的去买,看的很是惊讶。
起身下床走了一圈又发现:现在的房间和她住的时候不太一样。不光家具的摆设变了,床品被褥换了,床边的衣柜里还多了好几套男装。
男装?
花妍随意拉起一套看看,认出是向云洲穿过的。霎时明白了:“这里现在是向云洲的住处?”
“我去——那他还把我弄到这里来,安的什么心啊?”
迅速检查了下自己身上,发现并无什么异常。花妍这才松了口气,在心底暗道一声:好险——
原
本她只是想让自己昏睡一会会就醒的,哪知道这两天总是连夜忙着做香包,搞得自己太困了。一昏睡就睡久了些,以至于被向云洲抱回来放床上都不知道。
倒是觉得睡足了觉这会精神挺好的,乘着没人看见她醒了,她得赶紧离开向家。
可是没拿到三百两银子,那何首乌怎么办?
花妍忧虑的咬着唇,正犹豫是不是该找向云洲谈条件?愿意为向老爷做饭换取银子……
忽然发现,向云洲的一套衣服下面,压着一直鼓鼓囊囊的红包。
那红包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新婚第二天早上給向老爷敬茶的时候,向老爷亲手給她的。
当时她就觉得那红包里肯定装了不少钱,可惜被向云洲夺了去。
他还说等她离开向家时,可以给她。
结果她走的时候,他连提都没提。
迅速打开红包,入眼的果然是一叠银票。一百两银子一张,数一数竟然足足有六张。
然后六张银票折叠在一起,包裹着一只巴掌大的长命银锁。银锁明显是旧的,似乎很久没人戴过,许多地方都氧化的发黄发黑了。
能给得起六百两银子,不可能买不起新的银锁。
花妍猜测这只银锁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既然她和向云洲做不成夫妻,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当然
也不属于她,花妍迅速把银锁放回了红包。
至于银票,花妍很想拿。然而不问自取是为偷,拿了似乎很不道德。不拿吧,天色已晚,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弄到三百两银子。不光何首乌买不到,給的定金也得泡汤。
转念一想,这银票本来就是向老爷赏给她的,当初她叫了那么多声爹,总不能白叫吧?
况且是向云洲自己说过,她在向家期间得到的财物都能带走,要怪也该怪他食言在先。
她现在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犹豫了下,花妍从红包中抽了三百两出来。心说:我现在急用,就当我借你的吧,大不了等改天我赚了钱,再还你。
银票刚到手,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花妍不敢被向云洲发现,生怕他又要强迫她去給花翠翠道歉,再把她关进禁闭室。
反正钱已经到手,赶紧逃离要紧。
她想都没想,迅速躲进了空间里。
几乎是她前脚刚消失,后脚向云洲就进了室内。
他手里还端了个托盘,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眼见床上的被子掀开了,却没有花妍的身影。
向云洲心知不妙,立刻放下药碗喊了句:“花妍——”
花妍躲在空间里,能听见向云洲的声音,看不见外头的情景,她当然选择不吭声。
向云洲快
速在房间里找了一遍,没找到花妍,反而发现自己的衣柜门没关好,衣服也被人翻乱了。
一眼扫过去,就发现压在衣服下面的红包变了样。
他霎时紧张起来,连忙拿出红包看了看。发现银锁还好好的,只是包着银锁的银票少了三百两。他知道:一定是花妍干的。
“竟然偷窃,她到底是有多贪婪?”
向云洲最不能容忍偷盗,一时间,他先前对花妍的懊恼和怜惜全都变成了生气,下意识抬手拍了下衣柜门板。
“砰——”的一声巨响。
花妍身在空间里都被震了下,恼怒的握紧了拳头:“我才不是偷,这本来就是我该得的。”
没在屋里找到花妍,向云洲立刻吩咐护卫们:“来人,全府搜索花妍。”
“搜少夫人?公子,少夫人不是在屋里吗?”
“她溜走了。”
“什么——”
护卫们都震惊了,他们就守在屋子门外,压根没看见花妍出门啊?
但公子都说溜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