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药入口,味道出了奇的怪异难闻,胃里霎时泛起了恶心。
为了牢牢拿住向云洲的心,为了尽快嫁入向家。花翠翠硬着头皮,硬是呼啦一口把药全咽了下去。
向云洲眼睁睁的看着花翠翠喝了一大口鸡屎蚯蚓汤,顿时被恶心的想吐,他一时间憋的脸色都发白了。问花翠翠:“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花翠翠捂着嘴,自以为事:“药味道再差也是药啊,该吃就得吃。公子,我已经吃了,现在该你了。”
眼看她端着药碗要靠近,向云洲连忙回答:“那是鸡屎和蚯蚓熬的。”
“什么?”
花翠翠下意识把药汤搅合了下,果然看见了一条条弯弯曲曲长的恶心巴拉的东西,不是蚯蚓还能是什么?
鸡屎?
蚯蚓?
呕——
花翠翠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喝了什么?
顿时咣当一声,药碗打翻在了地上。她转身就哇啦啦……吐了一地。
本来屋子里就被药味弄得难闻极了,她再吐,向云洲也受不了了,跟着哇啦啦吐了。
再接着,现场的仆人护卫们全吐了……
向云洲很是狼狈的逃出了这处院子,正好花妍住过的新房院子就在隔壁,他暂且进去歇脚。
一进去就闻到了淡淡的幽香味道,再一看,廊下窗边,都
挂了各色绳子和图案的麻布小药包。
昨晚他还觉得闻着味就心里厌烦,但又泄又吐到现在。经历方才哪种恶心难闻的味道后,现在再闻到药包的幽香味道,他竟然觉得格外舒坦。
心里的恶心感觉很快就被药香味压了下去,整个人都说不出的轻松。
正当他闭上眼睛享受时,护卫来报:“公子,翠翠姑娘已经收拾好了,闹着要见你。”
“她?”
向云洲一想起花翠翠,就想起对方刚刚大口吞鸡屎汤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恶寒,连忙拒绝:“就说本公子今天身体不适,不想再见客,先送她回去吧。”
“是——”
听了护卫传话,花翠翠觉得很委屈:“公子为什么不肯见我?”
她可是为了他连鸡屎汤都喝了呀!
一想到鸡屎汤,花翠翠心中立马泛起一阵恶心,弯腰就是‘呕——’的一声。
护卫立马往后一跳,捂着鼻子回答:“翠翠姑娘,你现在和公子身体都不适。还是先回家,等养好了再来吧。”
花翠翠苦胆水都快吐光了,这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不适合见向云洲,只能怏怏不乐的离去。
她回到家时,朱氏正在欢欣鼓舞的等待她的好消息。
立马就凑上来问:“好闺女,咋样了?公子是
不是快要娶你了?娘给你炖了鸡汤,你快来吃点,好好补补身子。”
鸡汤?
一听见有鸡字,花翠又‘呕——’的一声,吐的腰都直不起来……
此时的济民医馆内,花妍正在忙碌的做药包。昨天做好的都卖了,她连夜又去秀坊定制了一批麻布小包。
今天一早就跟春山两人开始切药配药的忙碌起来,因为昨天出了花大山父子的事。今天她都不敢把两个孩子留在后院,干脆带到了药房,就让两孩子待自己边上。
花柔弱弱的坐在小躺椅上看着,花峤手脚麻利的一起帮忙装袋盖章。人虽小也能顶半个大人用,三人虽忙,但能安安稳稳在一起,倒是觉得挺欢喜。
更让花妍欢喜的是,今天医馆开门没多久,就有人拿着昨天她卖掉的香包找上门来问:“这个是你们济民医馆出的吧?”
“是啊——”
“哎呦,真是个好东西。我跟你们说,昨个我家老头子买了一个,挂我孙子屋里了。我孙子自打出生到现在两个月,睡的是最安稳的一夜啊!啥蚊子虫子都没了,味道还好闻。
你们还有没有了,有我再买几个,把屋里都挂上。”
春山赶紧去招呼:“有呢有呢,您看看要哪种颜色的。三十文一包,五十文两包
。”
“这么贵,不能便宜点吗?”
“便宜没好货啊!香包这玩意别家便宜的多的是呢,您肯定买过,有咱家的效果好吗?”
“还真没有……”
三言两语的,就卖出了五只香包。
老太太刚走,又来了个年轻小姑娘。张口就要:“我要个竹子图案的香包,你家香包是可以挂身上的吧?”
“当然当然——妹妹是要送人吗?”
这次是花妍来招呼,她直接拿出了两只香包。一只绿色竹子图案,一只红色梅花图案:“三十文一只,五十文两只,买两只能便宜十文钱呢。红梅绿竹正好一对,妹妹,听姐姐的。绿的你送人,红的自己挂身上。”
小姑娘被她说的羞涩抿嘴巴:“那,那我买两只好了。”
又过了一会,两个妇人一起结伴来买药包,边买边频频看向靠在一边躺椅上闭眼休息的羽六郎。
还悄声和花妍打听:“姑娘,那位小郎君是你们医馆刚来的伙计么?长得真俊啊!”
羽六郎穿着和春山一样的青色粗布衫,乍看还真像个伙计。
花妍听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