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洲愤怒之余,更是想到:花妍品行如此低劣,说过的话未必可信。金印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被她藏起来了。
没有藏在身上,或许藏在医馆了……
想到此他立刻命人:“盯紧花妍,还有那个严蓟,一言一行都不可放过。”
与此同时,云岭村。花家人正聚在一起,焦急的等着花金宝打探消息回来。才看见身影,花翠翠的就急急的迎上去问:“哥,向公子有没有把死丫头休掉?”
花金宝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才喘着粗气回答:“没打听出来,不过死丫头已经离开向家去镇上了,向家也没派人跟着。”
“离开了,还没下人跟着,那肯定就是休了啊!”
花翠翠高兴的跳了起来,激动万分:“我就知道,公子一定会说话算话,他一定会休了死丫头来娶我的。”
朱氏也是喜不自胜:“好闺女,娘的好女儿。先别傻笑了,赶紧的回屋想想。明儿一早就要去见向公子,该送些什么好?”
花大郎仿佛已经看见女儿嫁进了向家,自己成了向云洲的岳父,手里有大把银子花的阔绰场景。
跟着乐呵:“翠翠,明儿你见了向公子。赶紧跟他说清楚,尽早把婚期定下来。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女儿,那聘礼什么的,只能多不能少。”
花老太太今天本想借着花妍沾向家便宜的呢,哪晓得眨眼间花妍就出了丑,文长远也被打伤了。今天别人没注意,她却是看到文长远是先和花翠翠嘀咕一会才进了花妍的房间的,定是被花翠翠怂恿的。
这会子心疼外孙,老太太神情不悦的开口:“翠丫头,你要真能嫁給向公子,是你的福分。更是长远帮你弄来的姻缘,你千万不能忘了这份恩情。反正向家有钱,以后长远要读书赶考什么的,花的钱就都你出了吧!”
恩情个屁!
花翠翠气的要死,向云洲那么讨厌文长远。她要是成亲后还资助文长远读书赶考,不是給自己找麻烦么?但老太太偏心文长远,她现在也不敢和对方硬怼上。
只能违心的点头:“长远表哥读书好呢,他要是能考上状元,我也跟着沾光。以后我享了福,定不会亏待长远表哥的。”
花老太太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忽然又想起来:“那死丫头被休了不回家,跑镇上做什么?”
朱氏想到:“应该是去找花峤花柔了吧?柔丫头不是病了吗?肯定在镇上的医馆里呢。”
“对对,我怎么把柔丫头忘了?” 花老太太听的一拍巴掌,立马催促:“你们快些去镇上找找,看人在哪家医馆?赶紧的給弄回来。万一
叫他们在医馆赊了账,来家里要钱就麻烦了。”
“她敢——”以为花妍被休了,花大郎这会也忘了先前挨打的恐惧的。咋呼起来:“那个死丫头,忤逆不孝的东西,上次连我都敢打。现在丢光了家里的脸面,看我不弄死她?”
真要能弄死就好了!
花翠翠心头暗恨,早有主意:“向公子既然已经休了她,定是不想再见她的。留她在家里也是碍眼,不如赶紧找门亲事把她嫁出去。”
再嫁,岂不是能再收一次聘礼?
花老太太立马眯起眼睛盘算起来。
眼见老太太感兴趣了,花翠又道:“我听说有的富人家纳妾,只要模样过得去,不在乎有没有嫁过人,聘礼少说能给个二三十两。妍妹妹不守妇道,坏了名声,早点将她嫁出去,嫁的远远的。让她一辈子都回不来,家里也能落个清净。”
“说的是——”只要钱足够,随便把花妍卖了花老太太都愿意。登时就动作起来:“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合适的亲事?”
花金宝毕竟没打听到确切消息,有些担忧:“没听说死丫头被休了,万一没休呢?”
“不可能——”花翠翠斩钉截铁的认定:“公子说了要娶我的,他一定会休了死丫头。”
朱氏跟着责怪儿子:“你没脑子
,向家是什么人家?没休能随意让死丫头出门?赶紧的去把跟你玩的好的人都叫上,去镇上把死丫头弄回来。”
花金宝被骂的得缩缩脖子,出门去了,片刻后垂头丧气的回来。
没一个人愿意跟他去镇上抓花妍,今天向云洲打文长远时,许多村民都看到了。事后文家还想去衙门报官,结果没到衙门口就被打发回来了。还被警告再敢去找事,就把文长远抓进大牢。
文长远是秀才,挨打都白挨了。云岭村其他人都是普通小老百姓,谁还敢去得罪向家?
哪怕花金宝再三说花妍已经被休了,没看见花妍回娘家,大伙都不信。今天花妍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向公子也半句不曾责怪花妍。还一心护她离开,大伙有眼睛的都看见的。
再说了,听说向公子的命是花妍冲喜冲回来的。那可是救命之恩,说明花妍是有大福气的人,能旺向公子。向家怎么可能随便就把花妍休了?
知道村民族人都不肯帮忙,花翠翠气的大骂:“一群没眼色的窝囊废,等我成了向家的少夫人,定把周围的田地都买下来,让他们当佃户,哼……”
济民医馆内,花妍去看了后院的厢房。发现除了有点灰尘外,桌椅床榻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