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以为,我方素问虽然住在这深院里,但也是小侯爷明媒正娶的正妻,放眼整个侯府,没人敢拆我的门,可现在,还真有人拆了……”向大宝那副愣头愣脑的模样,着实让方素问心安,她索性没有停顿,选择把话一口气说完,“是夫人身前的夏嬷嬷,带人来把随竹院的院门拆了!”
向大宝有点憨,却不傻,他更是知道,这夏嬷嬷是孙氏身边的人,“夫人凭啥拆咱们的门,这院门碍着她什么事了!”向大宝一梗脖子,还想继续直言,向二宝却伸手拉了他一把,责备道,“让奶奶把话说完!”
被弟弟这么一训斥,他才停下来,抬眼看着方素问,示意她继续说话。
“是啊,我住在这深院里,应该也碍不着他们……后来,夫人来了后才知道,原来前院的何姨娘滑胎了,在她的床下发现了麝香!”方素问道。
向大宝继续嘀咕,“麝香,那可名贵着呢,若是府里有,还不早就被前院的奶奶、姨娘们分了,几时能到奶奶你这!”
“是啊,这麝香名贵,估计我这辈子也看不到,但事情不是在于这麝香,而是在那包麝香的布上!”方素问说到这就不说了,她抬头朝向向二宝,“向二宝,你
比你哥聪明,你猜猜,为什么事情会跷蹊在这布上!”
要说这向二宝宝,反应是快啊,却看他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就又磕起头来,“奶奶,小的发誓,奶奶织布的事,我们从未对外说过半句,就这次回家,连我们亲娘都没说!若是那包麝香的布被诬陷是奶奶织的,绝对不是我门兄弟俩说的啊!”
“是啊,奶奶,绝对不是我们啊,要真是我们,就天打五雷轰,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向大宝也跟着发誓,这兄弟俩这次回家,就是相亲去了,他们倒是相中人闺女了,可女方那边却还要再琢磨琢磨,就母亲的向大宝而言,没有比娶媳妇更重要的事了。
“别给我装死,奶奶织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连贵妃娘娘都喜欢我们奶奶的手艺,还怕被人知道不是!”杂果早就在一旁忍不住了,一听这兄弟俩把话叉开了,忍不住大声嚷嚷,“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包麝香的布,就是你们离开时奶奶给你们裁包袱的黑布!好啊,一出去就把奶奶给卖了,得亏是黑布,若真是用奶奶织的布,我看就不是门被撞坏的事了!怕是奶奶也被你们祸害了!”
“黑布?杂果姑娘你说那包袱!”向二宝一愣,他下意识地
看向他哥哥,却看向大宝也吞咽一下唾沫,然后向二宝双手朝方素问抱拳,“奶奶,若是那黑布给奶奶惹了事端,那我们兄弟俩真的有事要说!”
向二宝表情凝重,眉头微微一皱,一副一筹莫展地样子,在得到方素问默许后,他朝照碑墙后瞥了一眼,确定外面不会有外人后,把声音压低几分,“奶奶有所不知,那日一早,我们兄弟二人离开侯府,刚出城门不久,就遭遇了贼人!”
“放屁!想现在是朗朗乾坤昭昭明月,正是五国集会之时,听闻经常百姓家已经可以夜不闭户,会有贼人!”杂果早就认定这兄弟俩是内奸,一脸的不相信,谁信谁傻瓜。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啊!”向大宝喊冤,但他却抬起了脑袋,原本沮丧的脸上,却分明透露出一丝喜悦,“那大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我们兄弟俩也没想到会有贼啊,谁曾想,这才刚出城门,就被人劫了!”
一看哥哥的表情要被误会,向二宝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这是真事,本想着我们就会因此再也无颜回家见娘了,那相亲的事也会跟着没戏了,谁曾想,我们俩往前走了没二里路,就在路旁发现了被抢走的东西,非但东西没丢,还多了五两银子
,就是奶奶给我们的包袱不见了,无奈,我们俩只得用衣服,包着奶奶给的干粮,这才回了家!”
“呸,说谎也不说全了,有那五两银子,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还想着吃我们那糙糠糙菜!”杂果一下子逮住了向二宝的漏洞。
可这个时候,向大宝却傻乐起来,“呵呵呵,说来杂果姑娘别笑话我们,银子得留着回去娶媳妇呢!”
看着向大宝那傻乐的样子,杂果表示无话可说,就他这傻模样,说靠银子娶个媳妇,杂果还真信。
但在方素问这里,那多出的五两银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劫匪,一个拿走黑布包袱的劫匪,跟何姨娘院里发现的黑布,到底是什么关系?
“向二宝,你跟我说说,那抢劫你们的劫匪,有什么特征!”方素问保持冷静。
向二宝把眼微微一眯,一脸努力思考的样子,一息后,向二宝终于开口说话了,“回奶奶,事情发生有数日了,只记得那劫匪蒙着脸,个头比我高一点点,但比我健壮很多,除了这些,再也记不得其他的!”
在向二宝说话时,方素问一直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他说话时,眉头时不时皱一下,那是对自己所说的不够确定的表现,再向
二宝说完时,方素问看向向大宝,“向大宝,那你呢!”
“我?”向大宝挠挠头,“我被抢时,正在吃干粮,都没敢抬头仔细看那劫匪,不过我敢肯定,是个男的!”
“废话,比向二宝还高,你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