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雪说信王是血河宗的幕后支持者,他指使当地官府包庇血河宗,如今李红雪那边无法调动当地兵马对血河宗的山门进一步围剿。”
李霖放下信,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信王?那不是先帝的亲弟弟吗?而且外界一直传言,莞贵妃当初是信王送进宫的,并且没多久就怀有生孕了,据说不足月而早产。所以一度有传言这信王才是高彦的亲生父亲。”
陈象眉头一拧,说起了一桩往事。
李霖闻言,眉头紧锁,道:“竟有此事?那一切似乎也能解释得通了。这血河宗的韩应龙在幕后支持高彦,看来都是信王的授意。”
“这信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初可是有着贤王的名誉,先帝对此人很忌惮。所以将他的封国安排在了泰州郡,远离关中。”
陈象的语气多了几分凝重。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按兵不动,你给李红雪回信,让她回来吧。”
李霖倒不是惧怕信王。
而是山高皇帝远。
泰州郡远在千里之外,他很难插手。
而他的势力基本上都在京城之中。
很难将手伸到其他地方。
万一惹怒了信王,李红雪可能有危险。
不过这信王将来若是起兵作乱,自己也要留一些手段,以防万一。
顿时,李霖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决定将火药搞出来。
有了火药,在这个时代,那是降维打击。
处理完东厂的事情,李霖当晚回府了。
听说驸马爷徐昆奄奄一息地被人抬回来了,李霖便前往公主府探望。
其实,李霖是想见长公主而已。
见李霖来了,蔡伯匆匆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听说驸马爷回来了?”李霖问道。
“驸马爷……唉,人是回来了,却是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蔡伯叹了声。
李霖问道:“可是盛和赌坊的人所为?”
蔡伯摇了摇头,叹息道:“这……老奴也不甚清楚,驸马爷在外面欠下的账太多了,得罪太多的人。如今徐家式微,再无人能为他遮风挡雨了。督公,您请。”
言罢,他侧身让出一条路,恭敬地请李霖进入大厅。
大厅内,柳红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至李霖手中。
“柳红姑娘,你们的殿下此刻在何处?”
李霖接过茶杯,尝了口,随后问道。
“殿下此刻正在房间里照顾驸马爷呢,驸马爷……他被打瘸了,情况很不乐观。”
柳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李霖闻言,眉头紧锁,问道:“对方下手竟如此狠毒?这背后究竟是何人所为?”
柳红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清楚。督公,驸马爷的事情让殿下十分伤心,您若是要见殿下,请随我来。”
在柳红的引领下,李霖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间幽静的房间前。
推开门扉,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翠竹正专注地在一旁捣药。
而长公主则坐在床沿边,黯然神伤,清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愁苦。
长公主听到动静,抬头望向李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李霖走上前,轻声问道:“殿下,驸马爷的情况如何?”
长公主叹了声,道:“他……他伤得很重,大夫看过了,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这……”
李霖明白了。
看来这一时半会,她也不好找驸马爷签和离书了。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霖道。
李霖在这里逗留了一会,随后便回府了,让李珂送了一些人参、鲍鱼之类的补品过去。
李霖当晚在房间内修炼。
半夜的时候,突然一道倩影出现在门外,敲了敲门。
李霖走过去一看正是长公主,她通过那道柴门过来的。
月光映照着长公主的雪肌嫩肤,如冬雪般洁白,勾勒出曼妙动人的曲线,尤其是那胸口的曲线,似有些遮拦不住。
见四下无人,李霖走过去,拉着长公主的手将她拽进了屋内。
李霖看到长公主的眼角有泪痕,便用手绢帮她擦了擦,抚摸着柔嫩的脸颊,说道:
“你怎么还哭了?”
“他以后可能要成为瘫子了,诶,我实在没办法张开口提和离的事情。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长公主原本想着找到徐昆,让他签了和离书,可是他现在变成这样子,倘若在这时候让他签了和离书,那外面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你为他做得已经够多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况且这是他咎由自取,也并不是你的错。你难道还想过这种日子吗?”
李霖轻声安慰道。
长公主点了点头:“那我等他伤势好了,再提和离的事情。此事也只能往后拖一拖了。倘若不是你,我早就心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李霖亲吻了下长公主柔软的唇瓣,笑道:“你怎么说这种丧气话。”
长公主露出羞涩的笑容,取下了发髻上的发簪,解开了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几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