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熙云淡风轻:“今日是钟姑娘宴请之日,大喜日子本王来送贺礼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太子以为这是本王的聘礼?呵,对待心仪的女子,本王怎么可能弄这么一点东西当聘礼。”
众人:好家伙?这还是一点?
就这派头快顶得上太子娶太子妃了!
承宵上前拱手:“太子可千万别误会我们王爷,箱上贴喜字不过涂个吉利。”
“毕竟老国师在世时为国为民付出许多,国师府重开,我们王爷弄喜气些也是敬重老国师。”
“况且王爷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在国师府的开门宴上求娶老国师继承人这种荒唐事呢?”
季寒渊感觉有被内涵。
钟繁依适时走上前对季冥熙行礼:“王爷还记着外祖父,我在此替外祖父表示感激。”
季冥熙摆摆手,让她不必多礼。
“哪怕钟姑娘不是老国师继承人,本王也不会大庭广众无媒无聘就带着这点东西来求娶,岂不是对你很不尊重?”
“天下男子凡是钟爱女子者,皆会为其所思所考,不会让她在这种场合为难。”
钟飞扬在后头拼命点头:“嗯嗯嗯嗯……”
钟繁依在心里默默为他这演技点了个赞。
众人纷纷赞叹厉王殿下真是又有情有理,有礼有貌,又尊重女子。
在场女子无一不对季冥熙投来抱有好感的眼神。
旁的不说,只说对女子的善意这一点,厉王就比太子要强十倍百倍!
以后谁要是能做厉王王妃,那才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季寒渊咬牙切齿:“厉王还真是懂女人心啊,莫不是在军营中也如此怜香惜玉,如今才能对着她也甜言蜜语。”
季冥熙一脸震惊:“太子这话倒是让本王不懂了,尊重女子不是做男人最基本的礼仪吗?这也能叫花言巧语?”
他叹口气,一脸虚心求教:“本王多年在军中见不到女子,确实不太会跟女子接触。”
“太子在京中时间多过本王,且府中也有侧妃,想必定然比本王更懂哄女子开心。”
“日后有机会,还请太子多指教。”
季寒渊:“!!”
指教个什么,在朝堂上当着父皇的面呛本宫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虚心!
众人忍不住在心里嘶吼:厉王殿下您可别学这一套,您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
钟繁依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厉王殿下有心,我若推脱显得不识好歹,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将贺礼收下。”
云缨打发下人一批批把赤炎带来的贺礼往仓库里搬。
不大一会,刚匀出来的仓库便被塞满。
云缨为难:“小姐,太子殿下的东西放不下,要不奴婢重开一个仓库?”
钟繁依:“殿下的东西不多,随便找个地方塞进去就是。”
她笑看向季寒渊:“就是不知道太子怎么个想法,若是这些东西只是贺礼我自然好好处理。”
“若是聘礼……哎,罢了,我也不是很想得罪太子殿下,殿下若非要娶我,我也不敢强行拒绝。”
这话没什么杀伤力,但确实是把杀人的刀。
但凡季寒渊现在点个头。
他就会成为一个逼老国师继承人入太子府的不轨之人。
且这不轨之人还很小气巴拉,求娶的东西还不如人家贺礼送得多。
季寒渊的脸一会一个颜色,最后变成紫茄子色。
他磨牙瞪了季冥熙一眼,而后冷呵一声甩袖离去。
太子府下人们带着贺礼灰溜溜跟着季寒渊走了。
钟繁依打发云缨请众宾客到后花园去游玩,又带着季冥熙到前殿去稍坐。
赤炎跟在后面对承宵暗叹太子简直愚蠢。
承宵笑:“太子若对上别人自然不弱,咱家主子说话向来气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当年主子第一次上战场,两军对垒他只凭一张嘴就把敌方将军给气吐了血。
这些年在军中嘴皮子更是厉害,三军都对他唯恐不及,暗中说他是嘴阎王。
赤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太子竟然如此轻易就走了。”
“这要是咱们爷,肯定立刻点头要钟姑娘入府,咱爷这方面不要脸,要脸没老婆。”
承宵觉得他这个月工钱大概是不想要了。
季冥熙跟着钟繁依进大殿,下人全部屏退,云缨给上了茶。
钟繁依给他倒茶:“这次又要多谢王爷帮我解围。”
季冥熙倒是觉得自己不来她也有办法自保。
自打她不再对季寒渊动心,脑子就长出来了。
“本王收下你的谢,不过只是一句谢是不是太空?”
钟繁依看了他片刻,无奈:“王爷,您是打算把我的首饰集齐吗?”
季冥熙嘴角抽了下:“本王的意思是我们已合作这么久一直没有进展,是时候该加深一步。”
钟繁依纳闷。
只听说过感情有进展,没听说过合作还得加深。
不过谁让人家刚才帮了忙,就算是礼貌也得耐心听一听。
季冥熙紧盯着她:“今日一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