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看看他还要不要自己的妻子?”
濯傲最后这句话竟然不点斗气的味
道。
这时,濯傲拿着他的长剑指着天空,然后再搁在我的脖子上,当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银狼朝我们看来,虽然隔着前进万马,虽然离得如此遥远,但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我,一定看到了我,我看到他手中的剑无力地掉在地上。
很快他的手猛地挥了一下,他吼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我看到了濯傲的军队如潮水般撤退,在我的泪眼中,他的身影变得模糊。
濯傲冷哼了一声。
“你小心点你的刀子,割到我了。”
“你流点血也活该。”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两军撤退,中间留出了一片染红了的土地,土地上垒起的是层层的尸体,濯傲猛拉了一下缰绳,往前冲了过去,当我看到银狼策马朝我奔来,我心中抑制不住激动。
“你跟他说清楚,我不跟他说话。”
“还有现在是在战场,说重点,不是与情郎会面,别在那里卿卿我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闭嘴,师姐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说。
“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活着。”说到师姐,他的情绪还是有了波动,不复平静,声音变得异常沙哑颤抖,最可恶的是那手剧烈地动了一下,他一抖,我的脖子就遭殃了。
“啊——”我痛得轻呼出声,他手中的剑流着我脖子上的血。
“濯傲,你——”我看到奔驰而来的银狼,我看到他眸子里的慌乱与紧张,心中温暖。他的嘴唇微微干裂,看得出缺水,只是那眸子依然犀利,轮廓依然冷硬坚毅。
“丫头——”
“濯傲,你有本事冲我来,别难为她。”银狼的眸子迸射出凛冽的光,如
无数利针直朝濯傲射去。
“银狼,你娘还活着,她说你与濯傲是亲兄弟,都是你父皇连祺的儿子。”我的话音一落,银狼的声音猛地颤了一下。
“你说我娘还活着?你说我娘还活着?”
我这一句话,银狼似乎只听到前半截,他娘是活着,但如果让他知道她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该是如何的难过,心中酸涩疼痛。
“你娘是活着,此时正在我军中。”
“丫头,是真的吗?我娘还活着吗?”
银狼的声音颤得厉害,眸子的狂喜让人动容,他的童年有他娘相伴,而濯傲、却从没有见过,两人对娘的感情用事深浅应有区别。
“是真的,你娘还活着,她还说你与濯傲是亲兄弟。”
他终于听完整我一句话了,但他的脸却在听完我这句话后变得阴沉,连眼里的狂喜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好,既然我们是兄弟,那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嫂子?将她还给我?”银狼的脸突然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刚才的阴冷又一扫而空,这男人变脸可变得真快。
“你不相信。”濯傲的声音冷得让人结冰。
“丫头的说的话我怎会不相信,把她还给我,我立刻退兵,然后我们找娘,一家团聚。”
银狼的声音是那样的温和,眼神是那样的柔和,柔和得如二月的春风,让人心里顿时百花盛开,那脸漾着迷惑人心的笑容,让人禁不住一阵失神。
“我如果相信你,我就不是濯傲,别以为声音放柔和点,别以为挤出那一丝笑容,我就会相信你这头狐狸,我这头将人放,你那头立马挥军过来,一刻都不会耽误。”
濯傲骨怒视着,恨不得剥他的皮,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人的心看得通通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