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彼此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的么。”
“不,斐音,非我有意遮瞒什么,而是我想通了,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我辞了朝廷的位置,咱们一家回祁城安闲度日去,虽然方家世袭镇国公的名头,但也没有说非得留在朝堂之上,你觉得呢,斐音?”
“此想法虽好,但皇上肯放我们走吗?”段斐音疑虑道。
“一定肯的,方家没有掌握兵权的人,谈不上纵虎归山,祁城的族人虽有些产业,然和其他家族相比,实在不足为朝廷所虑,唯一就是烟儿,只能到时候相机行事了。”
段斐音微微颔首,和方秀十指紧紧相扣
,“老爷去哪里,斐音就跟老爷到哪里,无论老爷做怎样的决定,斐音都会支持老爷。”
“嗯!”镇国公府一盏盏点亮的灯笼在风中摇摆不定,夫妻二人携手漫步在光影里,身形渐渐远去模糊。
翻过新年,染烟的日子又回到老样子,依旧是平素读读书,学学琴棋书画,完成一下方秀布置的学问,但宽容的环境让她对读书和学习的兴趣始终不大,倒为怎样消磨时间,花样层出不穷,然后进宫陪司城敏,则又可以打发掉一日。
不过这年段斐音不准染烟出府的规定有所松动,故而天气好的时候,染烟就会乔扮男装,带上家丁于闹市闲逛,于郊外踏青,夏天则命人收拾出葵邑宫,拉了段斐音一起,隔三岔五的去住上几日,一直到夏末秋初,俐妃诞下小皇子司城琅。
司城琅的出世和司城敏相比,低调的有些令人诧异,皇上既没有大赦天下,也没有减免赋税之说,仅是小皇子满月之时,按照习俗在宫中设宴摆酒,接受朝臣们的祝贺,酒宴第二天,染烟带着段斐音准备的一些婴孩用品,单独去漓水宫探望了一趟俐妃和小皇子。
“你娘亲真是有心了!”俐妃看着那些物品,摆手让予悦拿下去收好。
“我娘说,昨儿酒宴爹爹虽作为臣子进宫相贺,但毕竟这些真正实用之物却是不好拿出手的,故而特意叮嘱我今日进宫,私下带来给娘娘,愿小皇子亦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染烟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