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留下一具黄白色的白骨,隐约的有几丝血脉通连上下,与颅中的脑子相互映衬。
只是短短的十余个呼吸!
如此诡异可怖的一幕,看的其余三人瞬间便是冷汗直冒,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四位,本就是巫师出身,又是大祭司的亲卫死士。
什么恶毒的蛊虫,毒雾没见过?
可眼前菊娘的这手段,真真是他们平生仅见。
太邪门,也太快了。
“菊姑娘神威,我等拜服!”
眼瞅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急忙躬身下拜,一旁眼眸灵动的菊娘,却只是莞尔一笑。
这一刻,身姿摇曳的她,就好似林中雀跃的精灵一般,满身的氤氲灵气。
可看在三人眼里,却是大凶大险。
“怎么,知道说错话,也是要死人了?”
菊娘根本不在乎,周围血糊糊的一片,甚至绣鞋轻抬间,还恰巧踩爆了一颗赵林督遗留下来的眼珠。
“知道为何大祭司让你们进城后来见我了?”
“还请菊姑娘吩咐就是,我们谨听吩咐!”
三位巫师,还没蠢到家。
知道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而赵林督,恰恰就是那只杀鸡儆猴的鸡。
“
还算是明白人。不然你们只能变成死人了。”
菊娘话说的很是轻渺,却吓得三人身子急抖。
“说说吧,你们为何在那位迟家大小姐身上,留下白石蛊!”
如他们这些巫师,只要遇见了就不会走空。
哪怕是迟映雪,带着他们进了这守备森严的南阳国度,可最终也没能逃过他们的毒手。
虽然那白石蛊当时不会发作,出了他们的心思之外,也要十来日的时限。
可这种致命蛊虫只要发作了,便绝无幸免。
“菊姑娘吩咐的是,我立刻传令,给迟小姐去解了那白石蛊。”
“莽蠢之辈!我有说过,让你去给她解蛊了?你们千万记住了,在这里莫要自作聪明!”
菊娘轻蔑了三人一眼。
“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只要做过就难免会被人发现端倪。你们以为你们的手段隐秘,最是杀人不见血。可你们知不知道,那迟相府中,也有人懂一些巫师、毒师之道。”
虽然从未与苏巧容见过。
可见过迟映雪几次后,菊娘便知道了,迟映雪的背后有人懂他们这一行的一些手段。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六翼卫一路“打进”皇都之举。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菊娘心里自然有数。可眼前的
这几个,却差点坏了大祭司的好事。
大祭司的吩咐,任何人不容破坏!
不然——死!
这就是菊娘的信念,也是她坐守京城十余年的缘由。
只因为,大祭司需要她在青楼,所以菊娘就在京城的香朱芳待了十来年。
“怎么不说话了?”
见三人服帖了,菊娘轻出了一口气。
“你们一路而来,凡是遇到大城,便遍撒瘟毒疫病,这是好事。可也是坏事,所以都城中之事,一定要尽快!”
大祭司默认,或者说吩咐六翼卫做的事,菊娘自然不会质疑什么。
可聪敏的她却觉得,六翼卫如此招摇,怕是早就暴露了身形。
如此,再想在京城做些什么,怕是就没多少转折的余地了。
南阳国主的手段,菊娘还是听过的。
在京师十余年的菊娘,见过了太多纨绔子弟。
可一些青年俊杰,也未曾少见。
正是如此,她才会觉得便是六翼卫出手,将瘟疫传了十余郡城,引起了南阳国乱。
可最终,怕是也难动摇这南阳国的根本。
“谨遵菊姑娘吩咐,我们这便去布置手段。”
三人此刻半点也不敢违背菊娘的吩咐。
“记住了,那些王侯府邸,公卿显贵,先放他
们一放。不然,有些人高兴都还来不及。”
如今的南阳国朝,已经有了诸臣争帝的趋势。
现在大祭司发动南阳国乱,还真的不是什么好时候。
皇城内,景阳宫。
刚刚下了早朝的皇帝少见的未去伯阳宫用斋,而是在景阳宫秘密召见了见二臣。
丞相迟睿,大司农赵佑成。
“来人,赐座!”
比起偌大的大明宫,景阳宫不仅显得素雅了一些,连盘香炉子都显得火热了一些。
谢过圣意,如迟睿,赵佑成这样的老臣,明知南阳帝寻自己为何,却也一语不发。
二人只是小心谨慎的半坐在那里。
“两位,都是我朝玉柱。”
高坐主位的皇帝见两人一语不发,只是淡然着坐那,心里不由的就有些烦躁。
“早上的事,两位有何看法。”
“老臣唯遵圣命!”
这两位,连回话都一模一样的。
此言一出,让高坐主位的皇帝脸色都沉了三分,想要发火却又不知道该和谁发。
早朝之上,有些事早就理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