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季望澄安静片刻,仿佛在做心理准备。 半晌,他再度启唇,斩钉截铁道:“不像你想的那样。” “很不好,特别差劲。”他好像解开了某种沉重的枷锁,索性破罐破摔地接着讲下去:“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知道了,会和我绝交。” 黎星川:“……嗯?” 他很温和地反驳,“你又没说,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反感?” “你已经反感了。”季望澄语气中带着一丝指责,“我跟小时候根本不一样,所以把照片涂掉,你不想我这样。” 黎星川一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觉得你现在有什么不好……” 季望澄头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咄咄逼人继续说下去:“我脾气坏,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接近你,谁都不行。也会打人,把人打进医院。” 他从没有进行过如此长篇大论的自我剖析,像是被压到极限的弹簧,触底反弹,一口气要把一天分量的话都说完。 “……我是混蛋、恶人、怪物、反派,有人怕我,可能因为我做过不能被原谅的事。而且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不准备改。” 他用一切不堪的词汇形容自己,像是要把一道小心翼翼掩饰的伤口撕扯下来,向黎星川展示血淋淋的皮肉。 “闪闪。”他语气硬邦邦的,盖章定论,“等你知道之后,一定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