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盛芸芙直接笑出了声来。
“可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公主,就是帝王之女,你是我盛家的臣子,就应该守好身为臣子的规矩。”
说到这里,盛芸芙脸上笑意更甚,只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面却泛着寒光。
“沈墨池,我不杀你,但你也别想好过,这几日你就先在大牢里呆着吧,等你想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再回公主府。”
盛芸芙面上的神情似乎从始至终都无比平和,但却让沈墨池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整整两年的夫妻,他最是知道这位二公主的真面目。
京城之中的人只说长公主如何张扬跋扈,可实际上,盛芸芙确实更加狠毒!
“你做梦!”
沈墨池想也不想的怒吼道:“我要与你和离!这辈子我都不会回你那公主府!”
而盛芸芙则是轻飘飘的说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什么?”
沈墨池顿时愣住了。
盛芸芙则是眯着眼睛,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么大的事……你打了父皇的脸面了,沈家如今尚且自顾不暇,你以为他们会保你吗?你在沈家这么多年,当真不知道你如今进了血衣卫大牢,到底意
味着什么吗?”
从未有过任何一刻,盛芸芙觉得沈墨池如此可笑。
事已至此,他难不成还奢望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只以为沈墨池平平无奇好拿捏,却不成想他竟然愚蠢到如此地步。
“不可能!”
沈墨池不敢置信的说道:“我父亲不会这么对我的!不过……不过就是一桩小事罢了,是你小题大做……是你害我的!”
盛芸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里已经有些怜悯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沈墨池,就连你自己心里都清楚的事,为什么要如此自欺欺人呢?”
此言一出,沈墨池瞪大了眼睛,当即瘫倒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而盛芸芙则是淡淡的说道:“你呢,从前是驸马,以后也是驸马,即便是沈家为了自保,将你赶出门去了,你总归还有本宫不是?”
说完,盛芸芙转身就要走。
“盛芸芙!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
闻言,盛芸芙脚步一顿,轻轻的转过头,在寂静无人的大佬里说了一句——
“来个人,教教他怎么说话,记得仔细一些,别留下什么把柄。”
话
音落下,一到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殿下。”
盛芸芙走出去的时候,用帕子将眼中的泪水擦干了。
她从来不在乎这个男人,也并不为此而伤心。
唯一有的,也不过是难堪和脸面上过不去罢了。
这个人也不值得她伤心。
“说完了?”
盛芸芊站在外面,当看见盛芸芙出来了之后,便轻轻的问了一句。
盛芸芙扯了扯唇角说道:“说完了……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血衣卫大牢呢,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血腥气太重了。”
其实盛芸芙知道,今日之事必然不简单,说不定其中还有皇室与世家之间的牵扯,沈墨池也不知道是中了谁的圈套,才做出这种蠢事来。
只不过她这个人,不该自己管的事绝对不管,不该问的也绝对不问。
总归不管如何,这事儿沈墨池是做了。
既然做了,就该付出代价,如今也并不是冤枉了他。
“多少人的埋骨之地,血腥气自然是重。”盛芸芊随意的说道:“你要回公主府么?我送你回去?”
这句话刚说完,刚刚离开的左岸,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怎么了?”盛芸
芊看着左岸的神情不对,就问了一句。
左岸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盛芸芙,随后才直接说道:“殿下,司大人来了。”
盛芸芊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来做什么?”
司翎渊来了,无非也就是为着今日的事。
但是今日之事,是绝无可能轻易了结的,司翎渊不应该这么蠢才是……
听到司翎渊来了,盛芸芙对盛芸芊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自个儿就先回去了,你们办正事吧。”
“好。”
盛芸芊也没有客套,而是点了点头,亲自将盛芸芙送出了门口。
而在血衣卫门外,司翎渊正等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一件绛紫色的官服,应当是刚刚从刑部衙门过来的,他分明还年轻,刚刚及冠,面上还带着几分少年气,可却已经是朝中一品大员。
如果他不穿这身官袍的话,应当还是世家大族里矜贵公子的模样。
盛芸芊一看到司翎渊,脸色就沉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如果司翎渊是为了沈墨池而来的,那盛芸芊就真的要生气了。
即使沈墨池是真的被人利用,他如今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司翎渊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
了盛芸芊心中所想。
他心里很清楚,盛芸芊只发落了沈墨池,而没有牵涉整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