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温灵诏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因为不懂事而胡闹的小孩子一样,实在是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你!”
温灵诏满脸不服气,刚想要说什么,却见司翎渊已经走远了。
另一边,血衣卫。
“左岸。”
盛芸芊坐在桌边翻看着卷宗,正好见左岸进来,便直接招了招手。
左岸走过去,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盛芸芊抬头看他。
“如今血衣卫在京城之中,有多少人?”
左岸说道:“西北的事已经解决,血衣卫几乎都已在京城。”
“所以说,现在人手充裕是么?”
“是。”
盛芸芊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派几个人出去,盯着四大世家……尤其是萧家和司家的动静,还有三皇兄、太子那边,这帮人从来不知什么叫安分,即便司家和萧家那边能忍得了,太子未必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闻言,左岸稍稍迟疑,“殿下,这些势力都并非等闲,血衣卫想要在这几家布置人手,只怕是不容易。”
“本宫也没说让你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盛芸芊满脸的无奈。
“本宫的意
思是,让你各排几个人过去,稍稍注意一下,用不着盯死,只要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禀报本宫便是。”
盛芸芊当然也没有傻到,以为自己掌握了血衣卫,便能够手眼通天,掌控他们所有人的动向。
就算是她真有这样大的本事,也绝不会这么做。
把人盯得这么紧,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她马上就要杀上门了么?
说不定本来没什么事,被她这么一逼,反而是出事。
左岸明白了盛芸芊的意思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是,殿下,下官遵命。”
随后盛芸芊又低头看起了桌上的卷宗,左岸原本也没在意,只是随意的一瞥,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殿下,您这是……”
盛芸芊一边看卷宗,一边说道:“左岸,你也不是外人,本宫就直接告诉你了,三皇兄与本宫说,本宫的母妃宸贵妃当年之死有蹊跷,是中宫娘娘所为。”
左岸胆战心惊的看着盛芸芊,“殿下……信了?”
“本宫自是不信他的。”盛芸芊淡淡的说道:“三皇兄那个人说的话里头,十句里能有三句真话便不错了,更何况还事关中宫娘娘。”
左岸微微蹙眉,过了良
久才继续说道:“可殿下还是信了。”
话音一落,盛芸芊翻看卷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三皇兄不可信,中宫娘娘更不可信,当年母妃风头太盛,已经直逼她的后位,宫里想要害母妃的妃嫔自然是数不胜数,可其中最甚者,便应当是中宫娘娘。”
盛芸芊这个人,在思索事情的时候,直会去考虑利益,并不会多想别的。
所以在最初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盛芸芊一直没提、也没去深想过,为的就是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了再去想。
按照传闻中来说,她那位母妃简直是宠冠六宫,就好像是后宫里一块巨大的活靶子一样,宫里应该是没有女人不想她死的。
但是想,和能不能做到,那是两回事。
能不能做到,和值不值得去做,又是两回事。
就像她想铲除京城里的四大世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往他们头上扣个罪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带着血衣卫去抄家。
世家门阀根深蒂固?
那我杀了你全家不就行了?
但实际上,只要那些世家门阀不造反、不叛国,她都是肯定不能这么做的。
母妃还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是贵妃之尊,几乎有直逼
皇后的势头。
而那时宫里最得势的女人也和如今一样,都是刘德妃和皇后。
按理来说,刘德妃被母妃压了一头,嫌疑应当是不小的。
可不管她母妃得不得宠,刘德妃都是刘德妃,三皇子也照样还是三皇子。
刘德妃那个女人,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尽职尽责为人本分的宫妃,她的容貌在宫妃里面并不出挑,更没听说有过什么了不得的才情。
她从来就没有得宠过,似乎也不在意那点宠爱。
那时盛明珏和当时还只是二皇子的盛明琰,都是养在皇后膝下的。
宫里最得势的是皇后,而因为她母妃的出现,受威胁最深的人也是皇后!
左岸想了想,问道:“殿下,要彻查当年之事么?”
“查吧。”
盛芸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本宫虽说从未见过母妃,但母妃终归是生养过本宫一场,本宫总要给她一个公道。”
其实真正说起来,盛芸芊从很久之前,就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母妃的死不一般了。
但是那时的她实在是太过于年幼,她知道曾经在母妃身边伺候着的人,已经一个不剩了。
若非是母妃的死有蹊跷,根本就不会有这种
事。
但直到如今为止,她才有勇气真正去调查。
左岸毫不犹豫的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