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驿馆里。
盛芸蓉双目通红的坐在耶律贺旁边,冷眼看着盛芸芊,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你还来做什么?”盛芸蓉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走!你既然不想救我的康儿,又何必来假惺惺的?”
然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盛芸芊当即便是笑了。
“庆元,本宫劝你在说话之前,先想清楚。”
“你什么意思?”
盛芸芊慢悠悠的说道:“你刚刚从皇宫里出来,父皇那边的态度你想必也清楚,如今在京城之中,能帮你的,就只有我。”
此言一出,盛芸蓉刚想要反驳,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盛芸芊眯着眼睛说道:“如今京城之中,能调动御林军和血衣卫找人的,只有我,明白么?”
或许别人也有这个本事,但却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去找一个北戎的世子。
这种事办好了就不讨好,要是办不好,便更是无端惹一身腥。
除了她之外,这京城里恐怕也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做这种事。
听了盛芸芊的话之后,盛芸蓉唇色发白,一时之间没有说出话来。
但坐在旁边的耶律贺却是忍不住
说道:“沁元公主,你要是真心想要救康儿的话,就把沈书筠交出来!反正本王都听说了,沈书筠如今在盛元也是逃犯,我北戎的世子,难道连你们盛元的一个逃犯都比不过么?”
“逃犯?”盛芸芊眼珠子缓缓的转了转,不动声色的说道:“那耶律太子可知道,沈书筠究竟是因为什么变成逃犯的么?”
耶律贺想也不想的说道:“不是通敌叛国么?”
“这就对了。”
盛芸芊一抚掌,淡淡的笑着说道:“沈书筠率领西北军戍守北境,就算是通敌叛国,那到底是通的谁呢?总不会是东苑和南诏吧?”
耶律贺:“……”
盛芸芊眯眼笑着说道:“耶律太子,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要说清楚的,沈书筠究竟与贵国有什么关系呢?”
“我……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律贺差点被盛芸芊一句话给噎住,好半晌才算是将话说出口。
“耶律太子,您瞧您这话说的。”盛芸芊随意的笑了笑,说道:“您方才不是在说沈书筠通敌叛国么?正巧本宫在查这个案子呢,您手里要是有证据的话,不放给本宫个方便?”
“你……”
耶律贺脸色
涨红,彻底说不出话来。
沈书筠的事,其实与北戎也有些关系。
这多年间沈书筠驻守北境,也算是北戎的一根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能就此了结了沈书筠,那自然是好的。
只是他现在还在盛元呢!
万一他要是承认北戎和沈书筠打算对盛元图谋不轨,那他可就真的未必能走出盛元来!
盛芸芊也不急躁,只是继续慢悠悠的说道:“那耶律太子您只需要告诉本宫,沈书筠有没有通敌叛国就好了,其余的本宫也不愿为难您。”
此言一出,过了许久,耶律贺才黑着脸说道:“本宫不知道这些!”
“那就是没有了。”盛芸芊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这是没有的事儿,那耶律太子又凭什么替我盛元为沈书筠定罪?”
“你!”
盛芸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耶律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咱们中原有一句古话,耶律太子可能未曾听过,但本宫今日既然是遇上这事儿了,自然是应当跟耶律太子讲清楚。”
“什么?”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盛芸芊说道:“凡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了,您今日有风使尽帆,万一日后风水轮转呢?更
何况您现在还在我盛元京城,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本宫怎么担待?”
闻言,耶律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在北戎,女子的地位其实比其他三国的地位都要更低。
因此在先前的洗尘宴上,耶律贺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故意给盛芸芊难堪。
谁知道盛芸芊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一把掐死了他最宠爱的侧妃。
此时看着盛芸芊薄凉的眼神,耶律贺便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阵的疼。
盛芸蓉在一旁,连忙说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人掳走的是我的儿子,你在这里逞什么威风?”
盛芸芊眼神慢悠悠的在耶律贺和盛芸蓉身上扫过。
“本宫来这里不是要跟你们吵的。”盛芸芊淡声说道:“这事儿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明白,请两位说清楚当日世子被人掳走的情形,本宫也好派人去找。”
“我……”盛芸蓉微微蹙着眉头,说道:“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盛芸芊忍不住说道:“那是你的孩子,你说你不知道?”
面对着盛芸芊的目光,盛芸蓉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她又气又怨的看着盛芸芊说道:“昨日……昨日二
姐邀我去她城外的别院了,说是她在城外别院里的碧梅开了,因此我一整天都在二姐的别院里,回来才知道康儿失踪了!”
“什么?!”盛芸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