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妧不满道:“母妃,儿臣又没说失礼的话,父皇看重三皇嫂,她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三皇兄敬重父皇,三嫂自然不会让皇兄丢面子,定会有别出心裁的表演,只是方才没机会罢了,是吧皇嫂?”
“芷妧。”娴妃沉声制止,这个女儿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寒王妃与她并无过节,她是有意针对,还是只为了看人家的才艺?若对方不擅长这些,这不是故意为难对方吗?
文惠帝道:“行了芷妧,你皇嫂身体不适,这刚缓和些,你若是想看歌舞,选首曲子让乐师为你演奏。”
“父皇……”芷妧不满道。
苏玉倾笑道:“公主心性直爽,想来是在快乐无忧的环境中长大的,可见父皇和娘娘对公主疼爱有加。”
“那是自然。”芷妧扬起头回道。
“那公主必定精心准备了极好的节目,要表演给父皇看,以感谢父皇对公主的厚育之恩?”
夜君寒眼中闪过笑意,司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芷妧脸色僵了一瞬,心下怒气升腾。
自己给她戴了高帽,无论是出于面子,还是讨好父皇和皇兄,她必然要表演一番,否则就是不孝。
而她在边关小镇长大,就算
会些才艺,也不可能精通,到时候惹得众人嘲笑,定会大怒,做出失礼的事,此后父皇不会再看重她,昱哥哥也不会再讨好她了,没想到,她竟反将自己一军。
父皇再看重她,也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而自己被父皇宠着长大,这么对比下,若说要她表演节目尽孝,自己岂不是更该精心为父皇准备节目吗?若自己表演不出来,既显得自己无才无能,更是不孝。
芷妧一时语塞,僵在那里。
文惠帝笑着道:“每个人表达孝心的方式各不相同,但你们的孝心,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管是出身皇室,还是寻常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对每个人的关怀都是一样的,国泰民安,便是朕之福,邶靖之福。”
“皇上圣明。”众人附和道。
这时,一声痛呼声传来,下首位一位嫔妃捂着腹部,脸色惨白,随即晕倒,不省人事。
“娘娘。”嫔妃的贴身侍女急声道。
文惠帝凝眉,站起身吩咐道:“速传御医到馥郁宫。”
“是。”
苏玉倾看向那位嫔妃,馥郁宫,蓉妃的住处,要开始了吗?
馥郁宫
一柱香后,刘御医走到正殿,俯身禀道:“
禀皇上,娘娘脉象虚浮,是滑胎之象,应是服用了活血化淤的药物引起的。”
“蓉妃情况如何?”文惠帝沉声道。
“虽是滑胎之象,但娘娘吉人天相,腹中胎儿也保下来了,只是要卧床静养,臣会开些安胎的药,娘娘按时服药即可。”
“蓉妃今日都吃了些什么?”文惠帝冷声道。
贴身婢女绿翘立刻跪下道:“回皇上,娘娘的膳食并无不妥,与往常一样,午后也像往常一样服用安胎药,再也没吃过旁的。”
“去查看今日的药渣。”
一盏茶的时间后,刘御医回道:“禀皇上,臣在这些药渣中发现了三棱,莪术,七厘散等药物,这些都是活血的药物,有孕之人碰不得。”
“这些药怎会出现在蓉妃的安胎药中?都有谁碰过这药?”文惠帝手拍在桌子上,厉声问道。
绿翘肩膀颤了一下,道:“回皇上,每次的药都是奴婢亲自取来亲自熬的,只是今日午后,娘娘想吃奴婢做的点心,才让翠儿去御药房拿药。”
翠儿立刻跪下,慌恐道:“奴婢绝不敢害娘娘,奴婢取了药就立刻回宫交给绿翘,再没其他人碰过。”
话落,似想到什么偷瞄
了苏玉倾一眼,犹豫道:“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皇后沉声道。
“只是中途奴婢差点与寒王妃相撞,弄洒了药,不知道……。”翠儿话落,头垂的更低。
翠儿的话,让殿中的人瞬间把视线转到苏玉倾身上。
苏玉倾看着那侍女,到底是宫里的人,这表情,这语气,足以让在场的人把嫌疑转到她身上。
而且明明是翠儿撞过来的,却说是差点和她相撞,宫人都是谨小慎微的,那么宽敞的宫道上,两人撞一起,旁人不会觉得是这个侍女的错,那就是她故意制造相撞的场面,好趁机动手脚。
她自小在外,别人不知道她的喜好,无法伪造物证,那顺喜公公便成了人证,证明这侍女的确和她撞到过,药也的确在她面前散开过。
以她流传在京城的名声,再加上如今的身份,怎会都不可能和宫人相撞,除非别有居心。
她和宫中各嫔妃今日是第一次见,与蓉妃更无过节,两个毫无恩怨的人,她为何要害蓉妃?只怕是个人都会想到夜君寒身上,或者是董妃。
至于主谋是谁?是这位蓉妃自导自演吗?不大可能。
宫中嫔妃有孕
何其难,腹中胎儿无论是男是女,将来都是依靠,更何况蓉妃的胎儿已有六七个月,完全可以诊断出性别。
据她看来,那蓉妃腹中必是个小皇子,就算此举能除掉董妃,让皇上严惩夜君寒,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