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惊风惊羽听到司昱的话,眼睛大睁,什么情况?他们没听到殿内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动静啊,立刻竖起耳朵,靠近门边。
夜君寒瞥了他一眼,整理自己的衣服。苏玉倾起身道:“昱世子留步吧,我只是帮王爷包扎伤口。”
司昱转过身,放在脸上的手指分开一条缝,见苏玉倾衣衫整齐,放下手,扬着笑道:“抱歉啊,是我误解了,不过也不能怪我啊,你们这样确实挺让人误解的。”
夜君寒整理好衣服,看向司昱道:“本王和自己的王妃在一起,有何误解?倒是你,进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吗?”
司昱愣了一瞬,自己是被嫌弃了吗?幽幽的看了夜君寒一眼,撇嘴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怕你出事,不识好人心。”
话落余光瞥见夜君寒手上的针,眼睛陡然睁大,立刻走上前,片刻后道:“这是冰种玉所制的玄冰针?”
“不错。”苏玉倾平淡道。
司昱看向苏玉倾,问道:“你的针?你会医术?”
“是。”
冰种玉所制的针?夜君寒看向苏玉倾,果然没猜错,他就算没看过医典,没怎么研究过玉石,也知道冰种玉有多罕见,更别说冰种玉所制的针了。
传闻在北襄国
极寒之地,有一种玉石,晶莹剔透,有驱邪去病,防百毒之效。只是地势险要,玉石产出极少,又有寒地怪异动物将这种玉石来回搬藏,想要得到,非常不容易。
多少人尝试都无功而返,甚至有去无回。
她居然会有玄冰针,绝不可能是苏暮给她的,她究竟师承何处?又为何一直在外,很少回京?
司昱眼中亮着光,这针他也只是在医书里看到过,也四处打听过,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而且拥有它的人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子。
正盯着出神,一只手快速的把针取下,收了起来。
司昱回过神,灿笑道:“三皇嫂,能不能……”
“不能。”司昱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君寒打断。
“夜君寒,你又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打断我?再说了,我是和三嫂说话,没你的事。”司昱没好气道。
“你想说能不能借你研究几日,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司昱转头看向苏玉倾,眉眼弯弯道:“三嫂,借我研究几日,我会非常非常小心,不会把它弄坏的。”
“抱歉。”苏玉倾话落,看向夜君寒道:“你体内的毒素已被封住,可以短暂运行内功,我先回宴席了。”
见苏玉倾向殿外走去,夜君寒站起身,拍了拍情绪低落的司昱,道:“走吧。”
司昱转念一想,也对,人家和他又不熟,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给他看。若是他有玄冰针,别说拿出来给别人治病了,看都不会让别人看一眼。
想到这,司昱扬起头,快速追上苏玉倾的步伐,开启了吹捧模式。
夜君寒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墙角走出两人,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各不相同。
芷妧公主眼中含着怨气,好不容易借着寿辰之机能见到他,见他离开宴席,她立刻跟了出来,他却找理由跑掉了,低声道:“大皇嫂,还真被你说中了。”
大皇子璟王的正妃,正是第一美人傅容嫣。
傅容嫣温声道:“昱世子与寒王的关系向来好,许是宴席乏味,才来此处躲清静,皇嫂也是猜测而已。”
傅容嫣说着,顿了一下道:“只是没想到,昱世子似乎对寒王妃很有好感。”
“皇嫂什么意思?”
傅容嫣摇了摇头:“没什么,昱世子性情高傲,他何时对哪个女子献过殷勤?能给个好脸色都难得,此时却对寒王妃嘻笑吹捧,寒王妃虽是乡野长大,却在短短片刻间,引得
昱世子对其笑颜讨好,皇嫂实在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芷妧眼中溢出哀怨,是啊,他从来没和自己好好说过话,如今却对别的女子那么和颜悦色。冷哼道:“真要是个不凡的人,三皇兄会把她扔在那小院里从不理会?”
傅容嫣低声道:“我们也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不过寒王妃应该不会做不合身份的事,毕竟寒王那样出众,方才宴席上,看她对寒王百般殷勤,如今面对昱世子的讨好,她却不怎么放在眼里,难道昱世子喜欢这样性情的女子?”
傅容嫣的话令芷妧心下气恼,别人对他漠然,他却追着别人给笑脸,她对他真心实意,他却看不到,叹息道:“她这样做也没错吧,已为人妻,自当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若她对别的男子太过热情,那样才不正常吧。”
傅容嫣眼神微闪,道:“芷妧说的是不错,可寒王妃在边城小镇长大,苏将军忙于军务,没时间顾及他的女儿,穷乡僻壤民风刁悍,难保她不会学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说着凑近芷妧道:“芷妧或许可以学学寒王妃,这样昱世子就会注意到你了。”
芷妧凝眉道:“你让我和一个乡野村姑学?”
“皇嫂只是心疼你一
片真心不被珍视,替你着急罢了。”
芷妧不屑的甩了甩袖子,抬脚向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