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对她不满,难道她就喜欢她了?
林映月低着头,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白,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感到了极重的羞辱。
她哪里没规矩,明明就是老不死的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刺。
&34;今日都学不好规矩,日后又怎么能学的好规矩?&34;
老夫人的话一语敲定。
今日,她显然不打算放过林映月。
傅临舟看到这一幕,最终彻底放弃了。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哀求,也无法改变老夫人的决定。
老夫人的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她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她的话中不带情感,只有冰冷的命令:
“那就这样跪着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在眼角瞥见林映月的动作时,停下了脚步。
林映月在绝望中寻求着最后的依靠,她轻轻地拉了拉傅临舟的衣袖,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老夫人捕捉到。
老夫人的目光从林映月紧抓的衣角转移到傅临舟的脸上,她的眼神中带着锐利的审视。
傅临舟的眼神中确实流露出了怜惜,他看着林映月。
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
“她一个人跪着孤单,既然是你纳妾,你也跟着跪着。”
傅临舟一怔,他的腿伤未愈,疼痛再次袭来。
他不情愿地叫了一声“母亲”,连忙拽回自己的衣角。
林映月也没想到老夫人会这样决定,但她的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接受感。
傅临舟陪着她,就没什么了。
老夫人继续说道:
“你跪里面,她跪外面。”
说完,她彻底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回头。
林映棠见状,连忙上前扶着老夫人离开。
她的心底简直要大笑,脸上却保持着一副恭敬的表情。
挺好的,真挺好的。
回到清风院,林映棠终于摆脱了老夫人和旁人的目光。
在这个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她不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放声大笑,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泉水般在院中回荡。
她觉得老夫人的决定虽然严苛,却也无意中给了她一种满足感——让傅临舟和林映月一起受苦,这在她看来,无疑是一种别样的公平。
可真是一视同仁。
夏竹看着林映棠笑得前仰后合,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林映棠的心情,就是不知道这般以后会不会被大人发现夫人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
满满爬过来,她的小手伸向林映棠,口中发出稚嫩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出:
“娘,娘。”
她的发音虽然还有些生涩,但比起之前已经清晰了许多。
林映棠听到满满的呼唤,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恰着满满的小手,将她抱在怀里,应了一声:
“哎,娘在这儿。”
林映棠满脸的高兴和满足。
前几天,林映棠就开始慢慢教满满如何称呼她。
今天,满满终于能够清晰地叫出“娘”,这对林映棠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她记得上辈子,她甚至没有机会听到满满这样叫她。
这辈子,她决心要拥有所有上辈子未曾得到的东西。
晚膳过后,林映棠在房中静享片刻安宁,夏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夫人,大人和月姨娘一瘸一拐地出了祠堂。”
夏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林映棠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挑眉,示意夏竹继续说下去。
夏竹便接着道:
“大人原本想直接回望月轩休息,但月姨娘不答应,说是她大喜的日子,不能没有洞房花烛夜,担心第二日会被人嘲笑。”
林映棠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对林映月的坚持感到有些好笑。
都一瘸一拐了,还指望傅临舟能做些什么?
“那大人是怎么打算的?”
她轻声问道。
夏竹回答说:
“大人最初是想送月姨娘回临水院,但一听到临水院的名字,他就皱起了眉头,觉得太远,自己又受了伤,走不过去。”
夏竹的语气中有点对傅临舟的点点同情。
若是大人之前没有跪那么几夜的话还好,可是大人的腿已经伤了几日了。
最终,傅临舟决定带着林映月回到了他的望月轩。
这个决定让林映月感到一点安慰,至少她不必担心独自面对新婚之夜的尴尬。
夜幕降临,傅家的府邸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望月轩内,傅临舟和林映月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疲惫。
傅临舟的眉宇间带着无奈,他好累,腿好疼。
而林映月则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在寻找着安慰。
两人在望月轩的厅堂中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但两人都没有太多食欲。
傅临舟的目光散漫。
林映月则低着头,手指轻轻摆弄着衣角,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