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躺在床上,呆呆的。
她能感受到老夫人话中的冷漠和责备,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傅临舟站在一旁,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也有些不耐了。
林映月怎么就不知道下来见礼。
但他也知道老夫人的决定和态度对林映月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母亲现在很生气。
林映棠退到一旁,她的眼神中得逞的笑意,只是这丝笑意很快便被她隐藏了起来。
老夫人的介入,将会使事情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
自然,这老夫人也是她找来的,只要老夫人知晓傅临舟来了,自然也就连忙过来了。
老夫人的目光如利刃般锐利,她站在床榻前,审视着林映月。
尽管林映月的妆容已凌乱不堪,但仍难掩她天生的娇媚之态。
这份娇媚在老夫人眼中,成了一种祸害,让她的怒气愈发强烈。
大概也就是这般,才一直勾着她儿子的心。
&34;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34;
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威严。
她直视着林映月,等待着她的回应。
林映月感受到了老夫人的威压,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她的心中虽然不满,但在老夫人的逼视下,她只得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
&34;不敢。&34;
老夫人冷笑一声:
&34;不敢?我看你敢得很。&34;
她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若非自己及时出声,傅临舟便要让林映月回去,免去她的跪罚。
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讥讽,显然对林映月的所谓&34;不敢&34;并不买账。
傅临舟在一旁焦急万分,他不断给林映月使眼色,最后不得不小声叫她的名字:
&34;映月。&34;
他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希望她能够识相一些,不要再触怒老夫人。
林映月在傅临舟的提醒下,林映月仿佛突然醒悟,她的动作略显笨拙地下了床榻,双腿一弯,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的目光在屋内扫过,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而有力:
&34;今天叫你跪在这里,就是我给你立规矩,怎么?你觉得不行?&34;
老夫人说话很是理直气壮。
什么磋磨?
她就是给她立规矩,天经地义。
谁敢说她?
不满?
不满也要忍着。
她的头低垂,声音发抖:
&34;映月不敢有违老夫人的规矩。&34;
林映月的心中虽然不甘,但在老夫人的威严面前,她知道自己必须暂时收敛自己的情绪。
她的膝盖传来一阵阵疼痛,但她只能咬牙忍受,不敢有半点怨言。
林映月沉默不语,她的心中确实不满,但在老夫人的威严面前,她知道自己没有抗争的余地。
形势逼人,她只能将不满深埋心底。
她清楚,傅临舟对母亲的孝顺是出了名的,他不可能为了她去违背老夫人的意愿。
老夫人的笑声在小隔间内回荡,但那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暖意,只有冷漠的嘲讽:
“既然如此,你也这般说,那就继续跪着吧,跪到天黑再回去。”
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酷。
傅临舟的心中一紧,他自然知道跪祠堂的痛苦,那是一种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叫了一声“母亲”,希望母亲能够宽恕林映月。
“既然映月已经知晓错了,就不多惹母亲生气了,儿子自会责罚她。”
傅临舟的声音中带着恳求,他想要带林映月离开这个地方,结束她的苦难。
林映月听到傅临舟的话,她的心中涌起暖流。
她抬头看向傅临舟,眼中露出一抹弯弯的微笑。
她知道傅临舟是关心她的,虽然他嘴上说要责罚她,但她相信,一旦回去,他绝不会真的责罚她。
小隔间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复杂而微妙。
老夫人的面色由最初的冷漠转为阴沉。
林映棠在一旁静静观察,心底不禁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思,老夫人不会让他们二人同甘,只会叫他们共苦。
老夫人直视傅临舟,语气中带着审问的意味:
“可是觉得我不应该叫她跪在这里叫列祖列宗认认人?”
傅临舟感受到老夫人的威严,他立即回答:
“没有,不是。”
他母亲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老夫人继续追问:
“那是心疼她跪在这里了?”
傅临舟心中一紧,但他还是迅速回答:
“不是。”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母亲面前流露出对林映月的过分偏袒。
老夫人嗤笑一声,她的笑声中带着轻蔑:
“那是什么?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跪的?她是你的妾,你罚你的。我管后院,我罚我的。又不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