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隔间内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有林映月的呼吸声变得急促。
林映棠站在一旁,她的好意被林映月拒绝,面色显得有些失落。
她雪白的面颊上泛起了黯然,这种神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感到她似乎本不应受到这般对待。
傅临舟见此情景,面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他看着林映月,声音中带着略微的责备:
“长者为大,是母亲教导你,映棠也没做什么,只是和我一样担心你,关心你就是了,你怎么这般对她?”
林映月咬了咬下唇,她的眼神中带着怀疑:
“她若是不安好心呢?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压在祠堂门口跪着?”
林映月只觉得很委屈。
傅临舟觉得她的话语有些过分,他的声音中带着严厉:
“她是你姐姐。”
他强调着林映棠的身份,想让林映月理解:
“映棠是你姐姐,怎会不安好心,你不要乱想。”
他试图平息林映月无端的猜疑。
“什么眼睁睁的看着。”
傅临舟继续说道,他的神情中有着一点无奈:
“我和她不过是被母亲”瞒着的。
他母亲许是对他不满,才这般对待林映月,只是他不好说。
傅临舟又补充道:
“你不该对母亲有不满的。”
他的声音严肃,在提醒林映月,那是他母亲。
林映月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
面对傅临舟对林映棠的偏袒,林映月便有些不依不饶,赌气的说:
“我怎敢对老夫人不满,我是什么,不过一个妾,谁都能教训我,一个嬷嬷也能训斥我。”
她的话语在小隔间内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一旁的嬷嬷听到林映月这样直接的指责,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纷呈,既有一丝尴尬,也带着些许的不悦。
林映棠心底冷笑,她的面上却保持着一副淡然的神色。
傅临舟私下真的那么宠她吗?
能让林映月如此放肆地告状,说话如此不过脑子。
傅临舟也觉得林映月此时的言行有些失态,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他的声音变得严厉多了:
“你在说什么话?”
他蹙着眉心,想让林映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林映月更是不依不饶,她的争辩中带着些微哭腔:
“我说什么话了?”
这本应是她大喜的日子,她本应是高高兴兴地等着傅临舟去找她,然而现实却是她在酷暑之下跪了那么久,受尽了委屈和羞辱。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
傅临舟瞬间就有些头疼了。
他记忆中,林映棠总是温婉的,即使偶尔流露出脆弱,也是在私下里,在房内,在床榻上,在他面前轻轻哭泣,那模样总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而且也就一小会儿,只显得更加怡情。
而林映月此刻的表现,却让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她的哭诉和抱怨,与他心中的林映棠大相径庭。
尽管如此,傅临舟还是尽力安抚着林映月,他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要给予她一些安慰。
林映月感受到了傅临舟的关心,今日傅临舟在她面前为林映棠说话,她知道自己无法动摇林映棠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是傅临舟动容了。
今天她不可能再跪了。
“我腿疼。”
林映月小声哭诉着,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抖,她的眼神中露委屈巴巴的可怜哀求。
傅临舟看着她的模样,看她的神情,刹时就知晓她的意图,心中也不禁生出些许怜悯。
她的样子颇有些狼狈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头发黏在脸颊上,显得有些凌乱。
傅临舟还是有些更加心疼她。
傅临舟刚说出一个:“好。”
他本想继续说“那就不跪了”,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老夫人的出现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她的面容阴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
她的声音在小隔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她想说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不过就是觉得我让她跪在祠堂门口磋磨她了,嬷嬷也是我的人,不过都是我的意思罢了。”
随着老夫人的到来,傅临舟立刻放开了林映月。
林映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摔回了床榻上。
小隔间的床榻本不是为长时间休息而设,不仅小而且硬,林映月被摔得一阵眩晕,当她再次抬头时,眼前是老夫人那张令人敬畏的脸。
林映月曾在林家远远地见过老夫人一次,那是老夫人去提亲林映棠的时候。
她心中一紧,记忆与现实重叠,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老夫人其实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一直就在外面看着听着。
她的好儿子是如何纵容林映月的。
林映棠见状,迅速上前行了一礼,她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歉意:
“天气炎热,六福堂又离得远,母亲怎得来了?”
她的话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