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林映棠在傅临舟前往望月轩的路上轻声说:
“夫君来清风院吧,我帮夫君包扎一下伤口。”
她的声音柔和,似是春风,露出些关心。
傅临舟抬眉,他的额头上的伤口确实还在隐隐作痛。
他感到林映棠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温婉的妻子,对他关怀备至。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让他欢喜,回应道:
“你有心了。”
便跟着林映棠进了清风院。
清风院内,林映棠将傅临舟按坐在软榻上,取了药过来,轻声说:
“夫君把眼睛闭上。”
傅临舟听从她的话,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一双柔软的手轻轻触摸他的额头,那双手的触感温柔而细腻。
他闻到了一股清香,那是林映棠身上特有的味道,淡雅而迷人。
这股香气让他心生向往,想要更加贴近,更加沉醉。
林映棠在伤药里掺了胭脂,她知道这样处理过的伤疤会长好,但不会完全恢复如初,最终应该会留下痕迹。
她心中暗自得意,计划着自己的小心思。
傅临舟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迷情的光芒。
他感到林映棠的温柔,关怀,感受到她的善解人意。
“映棠。”
傅临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含着极致的柔情:
“你真好。”
他的心中顿时充满对林映棠的感激和爱慕,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是如此美好,值得他去珍惜。
林映棠轻轻笑了笑,她的笑容在傅临舟眼中如同清水出芙蓉,俏丽又雅致,且毫无艳俗之感。
林映棠观察着傅临舟的神情变化,她能感觉到药物在他体内产生了作用。
她自己的心跳也不由加速,同时却伴随着反胃。
她心中暗自思忖,傅临舟不会真的想要继续之前的事情吧?
她迅速起身,取来傅临舟的新衣,准备为他更换衣物。
尽管他们已分开居住了许久,但在林映月一事之前,二人大多都在一起的。
林映棠的居所中,依然保留着许多傅临舟的私人物品。
她计划着,将来会逐渐清理掉这些物品。
正当林映棠想要帮傅临舟更换衣物时,六福堂的嬷嬷突然到来,传达了老夫人的召见:
“老夫人有请。”
傅临舟顿时从药物带来的朦胧感中清醒过来,他知道今日的事情不可能轻易逃过母亲的追问。
今日的难堪事件,傅临舟不愿再去回想,更不希望有人再次提起。
林映棠的沉默在他看来是体贴之举,她没有在他耳边提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林映棠的动作轻柔而迅速,她将新衣放在傅临舟身旁,轻声说:
“夫君,我为你准备了新衣,你更衣后去见母亲吧。”
傅临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着感激。
林映棠很是周到。
六福堂的嬷嬷脸上尽是焦急,她的声音中露出急迫:
“大人快些吧,老夫人很生气。”
她的话让傅临舟的动作一顿,随即他便直接起身,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耽搁。
傅临舟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今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尤其是不能让母亲再等他。
他转头对林映棠说:
“不必了,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傅临舟便起身跟着嬷嬷快速离去,他的背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庭院的转角。
林映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手中的衣物无声地滑落,但愿不会出意外的事情。
傅临舟一踏入六福堂,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和压抑。
老夫人的面容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一丝表情,她的沉默比任何怒吼都要来得沉重。
她的声音冰冷,直接命令道:
“你是要气死我吗?跪下。”
傅临舟没有争辩,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他默默跪下,低头回应:
“没有。”
老夫人的情绪激动,她喘着粗气,显然对刚刚听到的事情感到极度震怒。
她的儿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林家的妹妹林映月有了首尾,这让她感到无法接受。
“那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
老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语气中含着失望和责备:
“你老娘我都觉得没脸,你叫林家人怎么说?怎么说我?”
傅临舟沉默了,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儿子的错。”
老夫人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遏制。
她的声音在六福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露出她的怒气和失望:
“不是你的错还是别人的错?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眼神中全是对儿子的责备。
老夫人感到头脑一阵眩晕,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的念头却如同刺一般梗在心头,不断环绕:
“她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