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中能有七绝堂存在的理由之一。
陆元将林映棠所求之事详细地汇报给了魏明川,魏明川听后也是一滞,随后嘴角流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玩味:
“男子绝育药,这倒是少见。”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似乎在思考着这背后可能隐藏的事件。
京中的官员家事繁多,但一旦经过七绝堂的手,大多都会被记录下来,以供日后翻阅和监察。
这些记录被妥善保存在七绝堂的秘密档案中,成为皇室掌控官员的一种手段。
魏明川坐在高位上,手中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目光透过窗棂,在远眺着京城的繁华。
当夏竹在香品楼的包间里看到林映棠的身影时,她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夫人从未像今天这样单独出去过。
夏竹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痕迹,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
林映棠一走进包间,便注意到了夏竹的不安。
她迅速摘下帷帽和面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安抚着夏竹:
“你看,我这不是完完好好的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中含着极致的轻松,试图缓解夏竹的紧张情绪。
而且她还还带了药回来,现在她反倒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她轻轻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
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正是她此行的目的,也是她要送给傅临舟的第一份大礼。
夏竹擦了擦眼泪,她的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林映棠拿起手帕,细心地为夏竹擦干眼泪。
两人一起用了吃食,林映棠品尝着桌上的美食,她的举止优雅而从容。
夏竹也逐渐从担忧中恢复过来,她看着林映棠,心中充满了敬佩。
用完膳后,林映棠便带着夏竹回了府。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马蹄的踢踏声交织在一起。
回到府中,林映棠的心情变得轻松而愉悦。
她将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晚膳前,清风院内满是温馨的氛围。
林映棠正和女儿满满玩闹,她的脸上洋溢着母爱的笑容,而满满则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整个房间都似乎被这幸福的气氛所感染。
只是这份和谐被傅临舟的突然闯入打破。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林映棠,眼中燃烧着火焰。
林映棠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迅速转身,用身体遮住满满的视线,以免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
傅临舟见林映棠不仅没有迎接他,甚至连动都不动,面色铁青,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他心中暗想,她的脾气真是不小。
傅临舟坐在林映棠面前,目光如炬,瞪着她问道:
“你给母亲说了什么?叫她误会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责问,不然母亲怎么会胡乱猜一些不好的东西。
林映棠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静地反问:
“我说什么了?”
她的态度从容,并不把傅临舟的愤怒放在心上。
傅临舟今日回来得早,但还没进望月轩便被母亲身边的嬷嬷请了过去。
起初母亲的话语如同打哑谜,让他听得云里雾里,随后便是一番训斥,说他没有得到父亲的言传身教,缺乏教养。
他爹死的早,他之前过的艰苦也多有这个原因,所以最是不愿提起以前。
他被训斥得一头雾水,直到母亲直接问他:
“你可是在外面养了外室?可是清白身子?你给我说清楚,那外室可有孩子了?养在哪里?”
傅临舟感到万分冤枉,傅家有家规,不养外室,不三不四的以免混淆血脉传承。
他怎会违背家规去养外室?
即便是林映月,他再放在心上,也未曾越轨过。
傅临舟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下,费尽口舌保证没有在外养外室,这才得以脱身。
他心中明白,这件事除了他,只有林映棠和林映月知情。
他之所以没有明说,是担心母亲会阻拦,打算等到事情无法逆转时再告知母亲,以避免再次被拒绝。
傅临舟的母亲对林映月生母的身份心存芥蒂,因为其出身外室,这让她对林映月也连带着不喜,甚至心生厌恶,坚决反对他娶她。
在傅临舟的心中,除了林映棠,没有人能够接触到他的母亲并提及此事。
但林映棠不仅不承认,还理直气壮地反问他,她的温婉温顺已经消失不见。
情绪激动之下,傅临舟气闷地拍了一下桌子,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宁静的屋内回荡,吓坏了满满。
满满被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打嗝,她的哭声让林映棠心疼又生气。
林映棠转头看向傅临舟,眼神中冒出愤怒,她随手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用力砸了过去。
傅临舟被砸中头,本想发作,但看到女儿的眼泪,他的心软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待到满满在林映棠的轻抚下再次平静,屋内的哭声渐息,傅临舟这才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