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刚解决一件烦心事,又来了一件烦心事。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皱,满是苦恼之色。
徐听柳像哄孩子一般拍着迎夏的被子,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
“为何睡不着?平日你不是沾枕头就睡吗?怎么最近这几日这么反常?”徐听柳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目光中透着担忧。
迎夏想着反正母亲已经知道了,她肯定会说给父亲和奶奶。
这个家就只有听柳一人不知道这个秘密。她心里过意不去,她可不能将听柳当做外人。
她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然后就开始说道,“我哥还挺受欢迎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和迟疑还有欣喜。
还未等她说完,就听见徐听柳回应道,“是呀,邱露邱雨两位姐姐都对清冬哥哥青睐有加!”
徐听柳的语气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迎夏蹭一下坐了起来,“这秘密你如何得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和不解。
“秘密?”徐听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不都有目共睹吗?这算什么秘密?”
迎夏又气自己毫无眼色,又为听柳自己看破这个秘密如释重负,“是你自己发现等我,可不是我说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服气还有一丝丝放松。
听柳安慰一番,“当然不关你的事,快睡吧!”徐听柳的声音轻柔,仿佛能抚平迎夏内心的不安。
“噗嗤”迎夏突然笑了一声,尴尬说道,“我那会还希望你嫁给我哥呢!”迎夏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听柳早知道这人乱点鸳鸯谱之事,可实在不知道是何原因让她这样做。
听柳不解问道,“你当时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迎夏又落寞起来,“因为想让你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你要是嫁给别人了我们就分开了!”她的声音低落,透着浓浓的不舍。
徐听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正要劝慰一番,又听见迎夏落寞说道,“可是就算你嫁给我哥哥,我们还是不能永远在一起哎”
“为何?”听柳随口而问。
“因为我也要嫁人呀?”迎夏满是可惜语气,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奈。
“迎夏,你莫担心,不管未来如何,我们的情意都不会变得!”徐听柳目光坚定,紧紧握住迎夏的手,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徐听柳看迎夏毫无睡意,又将自己心里那份秘密脱口道出,“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呢?古有黄道婆专注棉纺,一生未嫁却成绩斐然。”
她斩钉截铁,仿佛心底早就下定主意。那语气充满了坚决,让人不容置疑。
迎夏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黄道婆?她究竟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徐听柳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黄道婆呀,她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徐听柳将黄道婆一生事迹与贡献娓娓道来。
迎夏听得入神,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她真厉害!”
徐听柳接着说:“所以呀,迎夏,女子的价值并非只体现在嫁人上。我们也可以像黄道婆一样,追求自己热爱的事物,做出一番成就。”
迎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徐听柳轻轻拍了拍迎夏的肩膀,说道:“好了,别想太多了,快睡吧,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迎夏乖巧地闭上眼睛,心中却对未来多了一份憧憬和勇气。
“你说不管未来如何变换,我们的情意永不变,是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
徐听柳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快睡吧,别想太多了。”
迎夏这才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可心里依旧思绪万千,久久难以入眠。
夏清冬一直在学堂不怎么受欢迎,和那些纨绔子弟理念不合。
少年不得志时候,得王富贵开解一二,所以除了和王富贵走得近些和其他人再无交集。
其他人也从不理他,但是今日却奇了怪。
他一进学堂,那条牙长的路上站满了人,一个个和自己打着招呼,礼貌有加。
那一张张平日里对他不屑一顾的脸,此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那二世祖郁齐天,以前成日欺负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今日却给自己送了一盒贵重的砚台,还说让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夏清冬真的觉得是白日见鬼,难以置信。
他看着手中那精美的砚台,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王兄,这是怎么个意思?”夏清冬不想和其他人有交集,还是找王富贵排解忧愁。他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困惑和不安。
王富贵人脉广消息通,也算是知道众人这番做的原因。
他压低声音说道:“莫不是乐安县主派人打听你一事走漏了风声。”
夏清冬瞪大了眼睛,“乐安县主?打听我?这怎么可能?”
王富贵接着说道:“众人皆知乐安县主已过及笄之年,议亲之事也有半年,只是没有合眼之人。眼下突然打听起你来,那岂不是”
他欲言又止,脸上的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