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姗将空狐安排在隔壁间房,自己则照顾着娘亲。不知何时,她趴在床榻边入睡。 “姗姗,姗姗。”时凝雪呼唤着南宫羽姗。 南宫羽姗微微睁开双眸,醉眼迷离。日光透过门缝射进屋内,天已大亮。看到娘亲苏醒,她兴奋不已。 “娘亲,怎么样,是否有哪里不舒服?”南宫羽姗关切地问着。 “娘亲没事。姗姗,辛苦你了。” 南宫羽姗疑惑,娘亲所说的辛苦,是指什么?是照顾她一夜,还是说带她逃亡,还是说寻找她艰辛......还是说其他什么。 可无论是何种,南宫都不觉得辛苦。寻到娘亲,她十分开心。即便娘亲如今无法行动,她从来都不认为娘亲是个累赘。 “娘亲,我不辛苦,只要和娘亲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 “姗姗,娘亲知道自己的时日已不多,陪伴你的日子可能越来越少。”时凝雪言语中满是遗憾。 “娘亲,你会好起来的,我们已经找到办法。空狐说只要找到乾坤镜,你就有希望,攸宁现在已经在找乾坤镜。娘亲,你要坚持着。” “姗姗,娘亲的身体娘亲自己清楚。只是辛苦你们,为了我,辛苦奔波。” “我们不觉得辛苦,我们只要娘亲好好地活着。娘亲好,我们便好,你是我们的希望和快乐。” 时凝雪会心一笑,她自己也知道,时日无多,已油尽灯枯。如今这般苟延残喘,只不过是心中有遗憾。 “姗姗,帮娘亲一件事。”时凝雪祈求着。 “娘亲,别说一件事,只要娘亲想的,姗姗都会帮娘亲完成。” 听到南宫羽姗如此一说,时凝雪眼神复杂,她有些许犹豫。不知南宫羽姗若是知道她所求之事后,会是何种心情,能否接受。 “娘亲,什么事情,你说,我一定完成。”见时凝雪迟疑着,南宫羽姗追问道。 “姗姗,娘亲想最后再见一次你爹爹。” “爹爹......可是......爹爹已经......。”南宫羽姗迟迟不敢说出。 “娘亲,你想爹爹了,想见爹爹?”南宫羽姗确认着。 时凝雪点点头。南宫羽姗以为时凝雪想见南宫子易,其实不然,时凝雪口中的爹爹,其实另是他人。 可爹爹已身陨,她们都是知道的。想见该如何见,再也见不到的。踌躇之际,突然南宫羽姗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娘亲既然想见爹爹,我就为你画一张爹爹的画像。娘亲,你等着,我这便去准备。” 不等时凝雪回答,南宫羽姗已奔出门外,去寻笔墨纸砚。她准备为时凝雪画一张南宫子易的画像,也算是满足时凝雪的心愿。 凝望着南宫羽姗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时凝雪欲言又止。她不知如何开口,怕南宫羽姗难以接受。 时凝雪艰难起身,下榻步履蹒跚地至桌前坐下。她思忖着,该如何说出,才能让南宫羽姗坦然接受。 不一会儿,南宫羽姗寻到笔墨纸砚回来。她兴奋不已,兴意盎然,脚步轻快。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还未进门,南宫羽姗远远地呼唤着。 听着南宫羽姗愉悦的声音,时凝雪更加于心不忍告诉她真相。可若是不说,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娘亲,你怎么自己下床了。”一进门,南宫羽姗见时凝雪坐在桌前,惊讶不已。 “娘亲,下回我不在,你不要自己下床,万一磕着碰着。”南宫羽姗担忧地查探着时凝雪,是否有磕着碰伤。 “好......好......,娘亲下回不会擅自做主,一定等你回来。”时凝雪顺着南宫羽姗,避免她担心。 一番查视,确认时凝雪没有伤着或是碰着,南宫羽姗这时才安心。她立在桌前,准备作画。 “娘亲,你稍等片刻,我这就为你画一张爹爹的画像。”南宫羽姗说着,便开始作画。 时凝雪点头默认,仔细凝视着南宫羽姗认真作画的模样。 “姗姗,听说你拜了个师父。” “是啊,在万圣山的时候拜的。”南宫羽姗边画边回答着。 “你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 “师父是这天下长得最美的人,堪称仙界的第一美男子,也是最厉害的,这是大家公认的。” 南宫羽姗一边作画一边回答,时凝雪看不出南宫羽姗对她口中的师父,是何种感情。 “你师父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吧,我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虽说好吧,但他从未教授我功法。大概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所以才收我为徒,让我有个靠山。” 南宫羽姗淡淡地说着,没有欢喜,也没有失落。 “那你对你师父是什么样的感觉?”时凝雪期待地问着。 “娘亲,你看,我画好了。” 南宫羽姗开心地将画拿起,走到时凝雪身侧。将画给时凝雪看,并没有听见她适才的话。 时凝雪看着南宫羽姗手中的画,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将南宫子易的神韵描出八九分。 “哎呀,鼻子画得不对。”南宫羽姗叹息着。 “娘亲一直问着师父,我把爹爹的鼻子画成师父的了。我重新再为娘亲画一副,下一幅一定不会出错。” 南宫羽姗自言自语着,时碧落根本都插不上话。时凝雪拉起南宫羽姗的手,示意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娘亲,怎么了?这张画得不好,我重新再为你画一张。” “姗姗,我刚刚的问题你有没有听清。”时凝雪认真地问道。 “娘亲问的什么问题?”南宫羽姗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对你师父是什么样的感觉?”时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