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狠擅长处理这些家长里短,听的眼花耳热,只能道:“把她们都带回去让大人审。”
于是众捕快就把尸体和争执不休的几人都给一起带了回去。
回到府衙,有人去请温棠,有人把尸体搬到了停尸间,在等温棠过来的过程中,两家人又跟不死不休的仇人似的吵的鸡飞狗跳,沈娇娇在一边听的青筋突突地跳。
温棠也好几天都是处理那些猫狗失踪的、你多要了我一根葱我少拿了你一根蒜之类的案子,好几天都是穿着常服,这来了命案,才把压了几天的官服拿出来。
一掀袍子,坐在高坐上,正上面的扁额正正写着明镜高悬,他看了咽沈娇娇,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才一拍惊堂木。
下面的人顿时都安静了,捕快们也一边含着升堂一边敲着手里面的长棍。
这些过程沈娇娇都很熟悉,而且两家人没有安静多久又开始吵吵嚷嚷,导致她没有任何想要听下去的欲惘,冲温棠一抱拳,在他点头同意过后,就去后面处理尸体了。
尸体上面被盖了一层白布,掀开,露出了面色苍白的尸体,由于死者死亡时间不长,尸体还没有散发出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更没有巨人观之类让人头疼的现象。
沈娇娇戴了手套,先是把死者沾在脸上的头发都给一
点一点的撸到了后面,脸上残余的水分和淤泥也都用手帕给一点一点的擦干净了,露出了这个女人本来的模样。
她的脸已经被泡大了一圈,但是依旧眉清目秀。生前定是个我见犹怜我女孩。
沈娇娇小心翼翼地掀了掀牙齿和眼皮。口腔鼻腔里面可以看到有一些水草之类的东西。
沈娇娇又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用剪刀给剪开了,这一看下去,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尸体已经浮肿的很严重了。
但是上面最触目惊心的确实青一道紫一道的掐痕,最显眼的是脖子上的那一道,其余伤痕有长有短,有深有浅,有些都已经凝结成了一种又灰又粉的颜色。
有些还没有结疤,在一具雪白的躯体上要找伤疤是很容易的,要在她身上找一块好肉却没有这么容易。
这个女人的身材很瘦小,但是该长肉的地方确实都长了,沈娇娇在心下寻思着,就这么一个女儿,确实没有卖给瘸子李的必要。
因为卖给一些大家老爷做小妾他们也绝对愿意。不过常理归常理,未尝那两夫妻就如面上一样在意这个女儿。
沈娇娇把她的手拿起来看了一看,上面有一些老茧,看厚度是从小干活的手,可以看出在她在家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看这老茧的位置,做的应该不是
什么累活,大抵就是类似织布之类的工作。
不过……
沈娇娇的目光再次沉沉地落在她那一具被凌虐的不成样子的尸体。而且手脚的地方都有显而易见的捆绑,挣扎的痕迹。
“生前是被绑过的,为了防止你逃跑,想要一直监禁你么,或者本来是想要让你走的,但是一不小心下了重手……”
沈娇娇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又忍不住心生愤怒,又继续小心的检查尸体的其他地方。
她把的裤子也小心地剪开,她腿上也同身上一样有不少青紫的痕迹,这一检查,才发现还有被侵范的痕迹。
她轻轻地握拳,叫人找来一件衣服给死者穿好,洗了洗手又去了公堂。
公堂上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温棠是怎么想的,反正没有管两家人,一直任由着她们在公堂上面胡闹。
一个两个的已经不需要温棠对此做出什么评判,就已经开始互相笃定对方就是凶手了。
这吵吵嚷嚷的声音,估计就连府衙外面的老百姓都能听到了,吵得沈娇娇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跳,一看高坐上的温棠,还若无其事地在端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茶。
“大人,不必再做什么公审了,一看就知道是瘸子李干的,除了他还会有谁要害我女儿?”
瘸子李显然也不
是什么富有教养之人,一听就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脏话,道:
“你们两个都没有脑子,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把我老婆给杀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可以再娶?我当初从你们那里把他买回来,可不是为了把她杀了的。”
妇人声泪俱下地拍着丈夫的胸膛:“我这是上辈子造孽了才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人,女儿都已经惨死在这人的手下了,你竟然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樵夫红着眼睛搂着她,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
沈娇娇听了也是叹为观止,实在佩服当地人民这永无止尽的复读机属性,毕竟从自己刚刚把她们抓回来的一路上这三人的话题就没有变过。
温棠看见她,似乎也有几分不耐之色,不过基于素养强行忍住了没有开口骂人,而是冲沈娇娇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去。
沈娇娇踩过几层阶梯,走到了温棠旁边。
“如何?是被人所杀还是被溺死的?”
沈娇娇说道:“她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的,全部都是新伤旧伤,而且她还被侵范了,能用肉眼就看出来的,看上去并非是自愿的。”
温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