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走吧!你们都走吧!”赵暻一边笑着,一边从王座之上走下来。
“臣谢皇上!”
赵暻有些微胖的身躯在宣政殿的大门处倒下了,“皇上!皇上!”
赵暻病了,不知是心中的病还是身体上的病,众多太医每天都轮值守着。而苏峄将苏府之中一干人等都散了,只剩下几个受恩于苏峄的小厮和丫鬟不肯离去。
苏峄并言氏带着那几个小厮与丫鬟,一同回了乡下的庄上,沈姨娘不想陪着去,便就跟着苏妧住到了五王府之中。
而诏令一下,天下哗然,曾经宋璿的部下组织百姓为宋璿建了祠堂,而卫府则成为了众矢之的。
卫哲将手中的锦帕紧紧握住,眼神之中都是恨意,“又是苏府!被夺爵位,后人不许官居一品大臣。这一切我都要你们苏家一一的还回来!”
苏峄走的那日,苏殊拉着言氏的手中,十分不舍。“父亲,母亲,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你们从来没有种过庄稼,你们……”
苏殊还没说完就被苏峄打断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住在庄上,忙的时候帮下农人,庄稼的事我们怎会?只你宋伯伯的埋骨之地在那里,我想时常
去看看他。”
苏殊看着苏峄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既如此,所父亲,母亲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来说就是。”
苏峄看着苏殊身后的林璃,露出一个慈父般的微笑,林璃只是不像曾经那样眼中藏着怨恨,并没有给苏峄任何回应。
苏殊顺着苏峄的目光看向林璃,随后安慰苏峄道,“父亲……”
苏峄同样露出一个有些心酸的笑容,“无妨,他能来,肯站在我面前我已经很满足了。”
苏峄走后,林璃自顾自地回了王府,苏殊忙追了上去。
“璃尘哥哥!”
林璃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苏殊,“王妃,这是在叫谁?”
苏殊有些不知所措的,“如今宋伯伯以及荣平侯府上下都沉冤得雪,璃尘哥哥的名字再也不是劲忌,而且百姓们都在为宋伯伯兴建祠堂,如今宋府再也不是所谓的逆贼了。”
“自然,不过就算如此,如今的荣平侯府也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正如现在的我再不是以前的宋璃尘了,王妃日后还是依旧称我现在的名讳吧。”
说完林璃便走开,独留苏殊现在原地,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是有些痛,还是有些不可思议,曾
经的旧人如今已经完完全全与当初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苏殊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以为当年的事水落石出之后,她与林璃便可解开心结,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了,林璃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
澡热的夏季转瞬即逝,秋风萧瑟,肥美的果实赘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又是一年皇家围猎来到。
赵暻的病好了许多,已经可以随意下地行走了,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大不如前,曾经只建到一半皇陵如今又开始重新动工了。
赵暻再也没有力气将弓拉开,只能由赵玉轩代为射初第一箭。
卫瑶才从皇后的营帐之中出来,就遇到了苏妧,苏妧还在大老远处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有些人是嫡女又怎样,树倒猢狲散,这别人还没动手便是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下手最狠!”
卫瑶听了苏妧的话,嘴角露出一个不屑地笑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依旧走着,到苏妧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
“有些人始终是庶出的,一点礼仪教养也没有,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放声说话的地方,这人啊,还是不要太过自作聪明的好,殊不
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苏妧听了卫瑶的话之后,气急败坏地想要再反驳回去,可卫瑶却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说完便走了。
苏妧站在原地,十分不忿地小声说道,“你卫瑶算什么东西。”
而这边,玉沄不解地问道,“我们与苏妧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也不曾得罪她如何她今日要说这些话。”
卫瑶冷笑了一声,“她历来不喜苏殊,自以为自己智计无双,想要拿我当枪使,可笑至极,不过她既然也想对付苏殊,不如我来教教她,什么才是智谋。”
卫瑶那双水眸之中显露出一丝丝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围猎仍旧是往年的规矩,赵凝轩依旧是苏殊代替他比赛,只是今年一向不参加围猎的赵玉轩却也参与进来了。
卫瑶站在场外,看着场上的人骑着马驰骋在草地之上,剧烈地秋风将她的衣裙吹起,顺滑的衣服在秋风之下猎猎作响。
这是一场自由野猎,将一定数目的猎物放在规定的场地之中,每人只有一十只箭矢,要。一炷香的时间之内,猎得猎物最多的人获胜。
苏殊依旧同赵玉蹊一起合作,目前两人猎的猎物是最多的,苏殊正打算与
赵玉蹊一起前后围攻一只野鹿,可是突然之间一只箭矢从两人之间穿过,赵玉蹊衣服被箭矢擦破了。
苏殊与赵玉蹊扭头看去,正是赵玉轩,从中间穿过的箭矢恰好射中了苏殊与赵玉蹊看中的那只野鹿。
苏殊本欲还回去,赵玉蹊却说道,“围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