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镇定地反问，抬头间，却只瞧见那人偌大的帽子。

帽檐很深，将整张脸都藏在了里头，叫她根本看不清。

“浮生殿，何来作废之说？”刻意被压低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传响。

叶向晚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竟是直接挣脱了那人的束缚。

那人根本没想要杀她？

奇怪。

再狐疑地看去，那人居然直接将帽子掀了下来。

熟悉的面容凑得那样近，近得有些扭曲。

“不染，大半夜的，穿着一身宫婢衣裳来这儿，莫不是只是为了逮我？”

季妃轻笑了几声，随手点了点叶向晚的额头，那般亲昵，将僵持的气氛即刻瓦解。

可这不过是假象。

“不对，你也不会无缘无故逮我。一定是发现了这些花，对吗？”季妃一个转身，目光直接对准了黑暗之中的百花。

叶向晚哼了一声，这才逐步靠近。

“宸儿所言，是你故意教她的？”声音被一下提亮。

季妃听着这些话，却是毫不回应。

“季姨，在你眼中，我是什么？”

叶向晚怎么都没有想到过，她们二人会在这种状况下撕破脸。

可在完全打探清楚此事之前，她还是不敢大意，便是伪装起了怨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