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太后到底会说出些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来。
原来,她不过是去了一趟思美人和赌场,太后心里头居然就有了那么多的主意。
而南宫琦玉那边,自打岳绫罗暴露出野心之后,她也感觉思美人被烧的事情不简单了。
或许,那件事情根本与南宫琦玉无关,就是岳绫罗在暗中摆布。
而且,朝中规矩,若是皇子被封王后娶妻,娶妻一年之内必定要回到封地。也就是说,如果傅逸哲的正妻不是曲文佩这个特殊人儿,其他人都不可能扭转这个情况。
太后想要傅逸哲赶紧离开京都。
为什么?
难道,太后想要让傅涵江成为储君?
叶向晚边想着边是警惕了起来。
“北漠皇子,既然晚儿已经名花有主,你总不能再行争抢了吧?”太后故意仰头挺胸地示威,此刻的她根本看不出来已经在床榻上连续躺了五日。
“既然太后都已经决定了,本皇子又有什么能力让太后和陛下改变主意呢?”百里溪哼笑一声,脸上再是没有任何寒意了。
“只是可惜了,当初的叶家小姐该是能够成为正妃的。”
百里溪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叶向晚
,叶向晚也不慌不忙地抬眸露齿而笑:“侍妾有何不好呢?只要与心爱之人在一块儿,地位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说你今日来……”百里溪的声音一下被他自己咽了下去,他一攥手,将那即将而出的暴怒给紧抓了住。
所以说,叶向晚和太后今日来就是为了让他赶紧离开?不惜用自己的名分来唤他离开?
百里溪突然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被困宫中,时刻想着要走,却被和亲一事拖着;现在叶向晚和太后给了他机会让他离开,他却有些犹豫了。
“不错,我们今日来,是来帮皇子你的!”太后笃定地说道,一言一词都早有所想。
“皇子太迟回到北漠,北漠王必定会降下责罚。哀家不忍,便是与皇帝、两位侯爷交谈已久,这才有了这样的定论!”
太后一下精神矍铄,叶向晚紧盯着她,暗暗咬牙切齿。
“哀家会命人替皇子收拾行装,皇子今明两日就该启程,这儿离北漠还有好几日行程呢!”太后有条有理地说着,说罢就给叶向晚使了个眼色。
“晚儿,事情说完,我们该走了!”
“是!”叶向晚猛不丁抬头去看百里溪眼底
绝望的目光,只觉得心跳漏了两三下。
她终归还是对不起他了。
“好,还望太后娘娘放心。太后娘娘今日帮了本皇子,本皇子来日必定相报!”百里溪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说话间一拳头砸在了桌案上。
“那就希望皇子莫要食言了。”
太后念了一句,在转角处将所有的伪装都给卸了去。
“晚儿,哀家自行主张给你定下了亲事,你可是怪哀家了?”太后眼见叶向晚不说话,赶紧问道。
可叶向晚只是抿唇摇头。
在她的帮助下,太后已经得了后宫大半的权势,她怎么敢说一个“不”字?
这皇室的局势,果然是瞬息万变呢。
叶向晚想着,心底开始进行一系列不同的打算,争取将此刻的局势给扭转回来。
“至少,太后娘娘让我陪在逸哲身边。”
“是吗?”太后脸色一变,眼底全然都是危险的气息。
恰好走到林荫小道,寒冬腊月的柳枝一片枯棕色,看得人心悸。
“晚儿,哀家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正因为你聪明,哀家才想要提醒你!”太后停住了脚步,叶向晚和小薰自然不会再往前走。
三人站在原地,叶向晚却把目光
挪向了湛蓝色的天空:“太后娘娘,你瞧尽管是冬日,天还是这样蓝,是不是因为那一场而扰乱了天气?”
太后眼见她这样不在意,心里头不免也有了气。
“晚儿,你在福寿宫中待了一个多月,难道还不知哀家的性子吗?你对哀家好,哀家会加倍还你,但是,你若是算计哀家,哀家定然不饶!”
“现在哀家已经给了你名分,你也该将曾经哀家给你的东西归还了!”
太后气势汹汹地喝道,根本不给叶向晚一丁点儿反驳的机会。
曾经的东西,自然是那块令牌。
叶向晚轻抿了一下唇,随手从怀中摸出那块令牌,极为大度地递给了小薰:“原来如此。太后娘娘又何必这样伤了和气呢?当初晚儿不也是想要把令牌归还给太后娘娘吗?那时候,还是您自个儿不愿呢!”
“莫不是,太后娘娘有机会自己去找故友了?”
叶向晚说着,嘲讽着,太后心底的怒火再一次一点一点地积攒了起来。
“晚儿,哀家不过是要回了自己的东西,你又何必在此指桑骂槐?”太后示意小薰递上令牌,这才是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猛不丁再是抬起头来看向叶
向晚。
“你帮了哀家,哀家帮了你。往日之事便是一笔勾销。”
“若非是因为你们的恩怨,钰莹如何会死?你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