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是不好好休息,明日如何打起精神警惕周围?”
傅逸哲静静听着外头的声响,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便是给傅涵江解围。
傅涵江一听这话赶紧将岳绫罗领了进来:“好了好了,若是你不想听这些,我保证以后不说了。回宫以后,你想做什么我便是让你做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再深陷危险当中,更加不会……”
“咳咳咳!”深知傅涵江性子的傅逸哲掩唇轻咳,傅涵江这才住了嘴。
没有人说话,山洞里头安静得出奇。
傅逸哲生性警惕,在这种情况之下哪里能睡得着?反倒是另外两个人,听了他这一番劝慰之后,累极了的他们开始沉沉陷入梦乡。
这样安生的日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当被屠村的那一刻,傅逸哲当即让暗卫给宫中送信,可没想到之后事情会越来越棘手。
失踪的叶向杰,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敌人,无不让他心头压上一块又一块的重石。
夜慢慢地散去,天边的太阳却根本冒不出脑袋就被一层厚厚的瘴气给困住了。
众人嗅到了那一股怪异味道,这才猛地醒过来,翻身将岳绫罗调配好的解药倒在帕子上,再是遮掩在口鼻前。
傅涵江“呼
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憋红的脸这才逐渐把眼色褪了下去。
“不对劲。”还是岳绫罗先行开了口。
随着她的说话,帕子上绣着的兰花正在随风摇摆。
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熠熠闪光。
“这边的瘴毒越来越浓厚了,不应该!这里是树林,之前我也上过山,虽说有味道,但不至于像现在一样。”
“可能是时间久了,这才浓了!”傅涵江替她按了按皱紧的眉头,手却被她一下打落了。
“好了!这种事情不劳你这么个姑娘家来劳心!我和皇弟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要了!”
傅涵江正要往外走,傅逸哲赶紧把他拉住:“是有问题!傅玉珩的人在把瘴毒往山上驱赶,想要逼我们下去!”
“岳姑娘,你手中还有多少药汁?”
傅逸哲眯起的眼睛里头充满了危险。傅涵江只是扫过一眼就觉得心惊胆战。
可他当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啊!这瘴毒变浓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何他的皇弟会这样认为?
“皇弟,你这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傅涵江不愿让这样的话把他们几个心里头零星的安逸再给打碎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傅逸哲死死地抓着了他手:“现在不能
出去!”
“可连山洞都不能出去,我们三个人在里头,不是死路一条?”傅涵江略有质疑。
他隐约觉得,这个傅逸哲是为了吸引岳绫罗的目光而编造出这样的瞎话了。
“皇弟,你之前还说,要趁着绫罗的药用尽之前离开这片瘴毒区域,难道你忘了?”他的眼神里头盈着一股子妒忌与不满。
傅逸哲自然看出来了,可傅逸哲懒得同他说明白。
“自然没忘,只是一段日子要有一段日子的计划。你若是能够小心谨慎些,又如何会被傅玉珩下药来到此处?”傅逸哲说着,自顾自地探头去看周围的情况。
可还没走两步,身后就来了一股极大的力道。
一路踉跄,傅逸哲赶紧回头,正看到傅涵江眼底熊熊烈火。
“傅涵江,你做什么?”傅逸哲大声呵斥着,可脚下却已然是收不住,身子直直朝着悬崖晃去。
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只手,一把将他的腕给抓住了。
正庆幸,他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个刀疤男人。
傅玉珩身边最为心腹的男人。古先生。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呦,内讧了?”傅逸哲看着古先生唇角的笑意,更看到了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大刀。
“有意思
,都躲在这么个小地方了,还要这样吵闹,啧啧,就不怕把鸟儿给吓跑了?”古先生回头看了一眼远方的树,不由地嗟叹道。
“呵!”傅逸哲同样是冷笑一声,反手就将他那瘦小的身子给甩开了,同时毫不留情地将他往悬崖边推去。
可古先生牢牢抓着他的手臂,根本不让他如愿。
“别想了,你们逃不了的。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官差!”古先生笑着,脸上的皱纹攒聚在了一块儿,看起来着实骇人。
“这里有瘴毒,你们在这儿,待不上多久!就为了杀我们几个,这样兴师动众吗?”岳绫罗抿着唇,第一次生气地呵斥道。
可同时,她也扭头瞪了傅涵江一眼。
如果不是傅涵江方才那一推,他们或许都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难。
傅涵江当真是太过幼稚了。
“瘴毒而已,你以为我们没有药材?多得是呢!”
“怪不得我去寻药的时候,药材铺都说药材被人买走了,是你们!”岳绫罗脸色越发大变,正要往外走,玉手却被傅涵江一下拉住了。
“绫罗,你小心点,别出去了。”傅涵江脸上哪还有什么笑意?
“涵江,你说过会让我做任何事情的。”岳绫罗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