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诡异(1 / 2)

本以为刘业明的一生就那么懵懂又平静的过了,白天打鱼,夜里枕着河水入眠,过着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日子。

谁知道他的人生还能有其他方式过,这人三个月前陪着一对夫妻找来,看着那苍老的夫妻熟悉的轮廓,他刹那回想起了一些细碎的过往。

记忆里确实有个纤瘦的姑娘,常常拿她的大眼含情脉脉看自己,看不清别的五官,直知道每每那一刻都让他心血澎湃。

好似让他痴想了好久的人儿一样,平常面对那渔家小女儿若有似无的献媚都没有过的激动。

从懵懂不知世事的无根浮萍,到有家有父母,来接他的人,甚至还要扶持他参加科考去做官,刘业明当然选择和父母,跟这个人离开。

留下那人给的二十两银子当做救命酬劳,他就离开了那在河面上飘摇没有定所的渔船,那渔家女含泪不舍的挽留,分毫没有打动他。

“你还有什么好心软的,她已经和那男子出双入对,不顾世俗,也早就抛弃你了。这口气你也能忍?”黑衣人按捺着性子道。

“虽然记忆不全,可琳妹妹她从小就心悦我,又怎么可能会背叛我。”

“刘相公,眼见为实,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

“我头疼,记不清了。”

“当年你家落魄,父母孤苦无依,她卷了你家最后一点救命银两,另攀高枝跟人跑了,这些事你父母应该和你说了。我家主子破格让你参加春闱,是看你年少有为不忍你就此埋没为了提携你,让你出人头地,亲自揭发那女子的可恶面目。”

刘业明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也逼他,这两天客栈不太平,到现在他还能想起那殷红的鲜血从从那人脖颈流淌出来的画面。

“我不知道。脑子里很乱。”刘业明按着额头,脑子里的画面混乱,“我看见她穿了红衣,有人死了,我们一家被赶出门……”

刘业明语无伦次的说着,整个人都在发抖,黑衣人阴沉着脸看他也做不了什么,怕弄出动静旁生意外,抬手一下劈在的脖颈上,惊恐万分的刘业明,瞬间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客房的门被敲响,黑衣人摸出一张人皮面具快速的给刘业明盖上,立马拎起刘业明扔掉床上盖好被子,瞬间耷拉着眉眼,一脸焦急憨厚的去开了门。

大理寺的官差在审问客栈里的学子,赫江怕孟琳琅要去验尸,干脆带着她在客栈里走动,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果真让他们看见

所有客房的书生都去楼下录口供,只有这间房门紧闭,似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开门的是个耷拉着眉眼的仆从,双眼泛红,看见是他们,还慌忙的抬手擦眼泪。

“大人,我家公子病了两天了,实在无法下去。行行好给个方便,要审就审小的吧!”说着就要给赫江跪下,被赫江抬脚拦住了。

“明天就要开场了,不介意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吗?”赫江看向昏暗的屋子,问。

“我家公子只是风寒入体,大夫说了,只要不发热就能下场。十年寒窗苦读不能一朝放弃,说不定熬熬就过去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甚是可怜,但拦在门口不让进的意思也很明显,说不可疑都没有人相信。

孟琳琅捅捅赫江的背,见赫江回头看她,自己上前一步。

“那正好我是大夫,要不然我给你家公子看看吧!”

“刚刚大夫看过……”

“哪个大夫?我们一直在客栈,现在已经只许进不许出,你告诉我是哪个大夫给你家公子看的?”

孟琳琅问的不客气,那仆从面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着人都矮下去了。

赫江也意识到有问题,一把推开

那仆从,抬脚进了屋,直奔床榻而去。

“求大人高抬贵手啊!!”

孟琳琅站在门口看着那仆从,仆从抖得筛糠似得,直接跪地对孟琳琅磕头。

屋里赫江已经到了床前,还以为也是出事了,发现人是活的,只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气,气息也微弱,忙招孟琳琅进来。

“你家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主子虽然时不时抽搐口吐白沫,但平常也是正常的,满腹经纶,春闱没有问题的。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给一条生路啊!”

孟琳琅给那人扶了脉,脉象看身体确实没有问题,结合那仆从的话看,估计是羊癫疯刚刚发作过,此刻才陷入昏迷。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没有再出命案就好,孟琳琅给开了一贴药。

赫江已经拿了那人的户籍证明看了个遍,发现还是从临安来的,考生名叫叶刘明今年二十岁,家里耕读世家,担负着几辈人希望来的。

这个名字的举人赫江还真听过,据说从小敏而好学,但身体孱弱不善交际,联合现在这个人的病状倒也解释的通。

只赫江没有见过本人,不由多问了几句,选的都是当地习俗那些问,仆从答的也细致没有出

入,这才把东西还给那个仆从,吩咐他照顾好人,这才在那仆从感恩戴德的作揖下送出门去。

至于这人隐瞒病情参考的事,听天由命吧,还是那句老话,十年寒窗苦读不易,帮不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