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江察觉到有危险在窥探,至少有数十位高手在附近,只是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你还不撒手!”
孟琳琅低呵一声,赫江老实的把手抽出,解了披风把她罩住,避嫌一样自己则翻身下马,防备的拦在马前。
脸都烧起来了,披风里衣襟凌乱,此刻孟琳琅才发现只有自己衣衫不整,马下赫江还是原来的衣冠楚楚,甚至连气息都平稳了。
恨不得去死一死,孟琳琅相信自己刚刚肯定被鬼迷心窍了,要不然不会跟赫江做出这种事来。
手忙脚乱的把衣襟拉好,孟琳琅铁青着一张脸,平生最丢脸的不是打啵被人看见,而是自己都要光了,对方还整整齐齐的穿着。
赫江一直背着孟琳琅站着面向林外,仿佛刚刚乱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孟琳琅一股气涌上心头,一夹马腹冲过赫江往林外奔去。
“琳琅!”
赫江没有防备孟琳琅会有这一招,反应过来孟琳琅已经打马而去,连忙追出去。
刚刚他全部精力都在外面那严阵以待的阵势上,外头来的不知道何人,但排场不小。
对于后头赫江的呼喊故作充耳未闻,孟琳琅打马冲出山林,发现林
外的马车还没有离开。
金顶华盖宝马香车,护卫武装侍立,更有绝代芳华的佳人矗立在那里,美人扶风弱柳,装扮雍容华贵,那期盼的视线落在更远的地方。
气氛沉重威严,那古朴的铠甲与挎刀,无形中有股力量震慑一般,孟琳琅被迫缓了速度,勒住马,身后很快就传来了赫江飞奔而来的动静。
原来清贵冷艳的美人,瞬间变脸,泫然欲泣,摇摇欲坠要人扶着才能站住脚,颤着声音喊了一声。
“六郎!原来真的是你回来了!”
满腹衷情无处诉,只化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久别重逢的喜悦,远远盖过刚刚撞见两人亲密的尴尬。
孟琳琅猛地勒住马,扭头就看见赫江追赶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向那女子点了点头。
双喜离齐芳兰最近,扣着她的手指尖深深的掐在她的手臂上,她最是知道主子的痴恋,此刻人多嘴杂做了什么恐怕回去不好向大皇子交差。
“主子遇到故人说两句话,你们都退下!”
严阵以待的护卫收到命令,规规矩矩的退出几丈之外。
“九年了,我一直都在等你的消息,确没法见你一面。为何你回来了,不来见
我?”
“没什么好见的。”
齐芳兰深吸一口气,这才把胸口的那股气压下去,从没想过再次与赫江见面会是这种局面。
她借踏青的名义在季家庄子附近路过,等着那边的消息传来,结果没有等了那姓林的大夫出错被罚,倒是看着他们安然无恙出来季家庄子。
为了见赫连江一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人一路跟着赫连江的马儿后面走,哪怕马上的二人举止亲密暧昧她也忍着。
这处密林赫连江一拐进去了,还以为他们要另走捷径,没成想她让人去查看,会是那样一副不堪入目的场景。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贯克制古板的赫江,居然揽着那不男不女罩在披风里亲密。
九年的分别,够久够长,当年张扬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已经成长成内敛庄重的大男子,可那所有的热情,也尽数都给了那不男不女,竟然是一刻都等不到回家关门亲密了。
“当初的事,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你仓促离京,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对赫江的冷漠,齐芳兰瞬间白了脸。
她记忆里那个虽然古板,但逢年过节会给她送礼物的男子不见了,变成了现在这
张依旧刚毅俊美,但疏离漠然的脸。
可她放不下,魂牵梦萦午夜梦回都能见到的人,此刻就在丈外,她怎么能不激动。
“不必再说了。那些事我早已忘怀,眼下我只是一介草民。”
赫江也没想到在林子外头的会是齐芳兰,当年在宫宴上喝了齐芳兰亲手递过来的酒,后来出了那些事,他就对这家里给他定的女人彻底死心了。
以前还没有释怀的时候,他就想去问问,到底权势与他哪个重要。
现在时过境迁,他早就释怀了,不过是两家的权益联姻,自然是荣华富贵更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不会和一个弱质女流一般见识。
“可你也不能找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六郎!你怎么能这样自暴自弃!全天下那么多的好女子,偏偏……”
齐芳兰看向马上的孟琳琅,眼里是不甘与怨恨,凭什么自己苦守的一切,被这人轻而易举的占了去。
“请慎言!我一介草民,何必在意那些枷锁。”
赫江冷了脸,齐芳兰说的那一套曾经他在意过,但他现在尤为庆幸他在意世家礼教的时候没有遇到孟琳琅,否则恐怕要失去
更多。
孟琳琅看明白了,两个人以前是男女关系。
特幺这臭男人,刚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前一刻动手动脚耳鬓厮磨,后一刻立马避嫌的抽身把她扔在马背上。
这时候再不知道这女人为何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