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也使唤不动你了,是吧?他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口风都不漏。”
“主子息怒!这事殿下已经在关注,奴婢不敢有大动作,就是怕主子知道了容易冲动。”
齐芳兰默了片刻,她当然知道赵熙文的厉害,她这里的消息除非赵熙文想要她知道的,否则拦住她是一点风声都别想听到。
“是不是九月十八那天回来的?”
双喜点点头,齐芳兰失了力气一般,扶着桌案才能站住脚。
赫连江回京的那天,也是赵熙文强取豪夺断了她最后的一丝念想,就是那天在马车上,她失去了等待的资格。
“主子,六少爷与林大夫在一处,奴婢屡次出手失败,皆是因为有六少爷在。”
“什么?!”
那岂不是那日画舫上她不敢承认的笛声,就是赫江所奏?!
亏她还自欺欺人那不过是相似而已,那人的脾气,在知道画舫里的人是她和大皇子的话,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齐芳兰眼前一黑,就那么倒下。
双喜手脚功夫在,飞快的过去把人扶住,齐芳兰并没有晕倒,睁着眼睛泪如雨下。
“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一直停在原处,想着能再续前缘,而他早就舍弃了那些过往不要了!”
接二连三的真相打击的齐芳兰心如刀割,失魂落魄也好,没了斗志也罢,到了晚边居然起不来身了。
报到前院,赵熙文正和门客说事,大家端了茶眼观鼻鼻观心,他们追随的这位爷是多情种,眼下谈的就是掣肘他岳家的事,现在心尖的心头肉有恙,为了不让心上人难受,恐怕刚刚说的一系列计划都要作废。
“诸位安计划进行即可,无需多虑。”
赵熙文的话让人大为震惊,几位门客齐齐看向他,赵熙文依旧面不改色,这才信了几分。
“开弓没有回头箭,爷这是真的决定了?”
“眼下后宫那几位即将临盆,御医看出八成是皇子,圣上又是龙马精神。爷,眼下处境如履薄冰,可切莫让儿女情长拖了后腿,误了大事。”
“孤岂能让儿女情长误了大事,诸位放心吧!说重孰轻孤分的清楚。”
“殿下英明。”
不过眼下齐家的羽翼太宽了,是时候该修修了,免得到时候锋芒太盛,坏了他这些年谨小慎微的谋划。
他千方百计娶齐芳
兰的时候,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不过是动作的更多了些而已,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无毒不丈夫,左不过到了登顶那一日,给她全天下最高的荣耀,她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未来传承下去,齐家名声依旧,也不亏欠。
……
孟琳琅与赫江一路回去,到家她已经在马车里把带回来的东西,连带在酒楼那一小碗装在袖兜里带回来的,都分析的一清二楚了。
问题就出在那调料上,不仅加了八角,也加了和八角相似的莽草,更是致命的添了一剂这放在现代也是大忌讳的罂粟壳。
也不知道是店家是觉得没有人会把这些东西拿去查,还是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害,才会那么的明目张胆。
说来那罂粟壳也是到了后来才被人视做洪水猛兽,现在这个时空恐怕还不知道它的可怕,没有人忌讳。
若是知道吃了不好,刚刚也不会爽快的给了孟琳琅那么多,足足有一小碗的量。
这时候的碾磨工具都是靠手工捣,店家捣碎不过是怕独家秘方外泄,其实仔细看还是可以看见一些细碎没有那么细的,孟琳琅决定把那些看得
出的挑出来给赫江点去做物证。
“这些你放到药房里别动,待会儿我回来继续研究。一身菜味,我得洗洗。”
孟琳琅一身的菜味,今天穿的广袖长袍,那袖兜装了菜更是油滋滋的,心疼这才穿了一回的长袍,更心疼自己沾的这一身油。
到家第一时间就要去洗澡,赫江知道她爱干净,接了东西放下,就麻溜的把火起了,不一会儿水热了,就送去水房。
孟琳琅抱着换洗衣服过去,没成想他手脚那么快,侧身让他出来。
赫江一脚跨过门槛就站住了,把人拦在房门和自己之间,俯首看她。
“你就这样帮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那样死得惨。”孟琳琅往后靠,“帮你是因为我欠你人情,换了就扯平了!现在你快出去。”
“你知道我最怕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赶紧让开!别趁机耍流氓!”
孟琳琅害怕赫江这突然的亲近,别是最近太好说话,又那什么上脑了吧?
“我想做什么,你根本阻止不了。”赫江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忍不
住笑了出来,她知道孟琳琅就喜欢用这种夸张的做派,来掩饰心底最真的想法,“琳琅,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特别不好。”
“不好你还死缠烂打?现在看明白了,赶紧走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赫江抬手把孟琳琅梗着往后仰的小脑袋拉回来,抵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