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脸龟裂的把二人送出门,还以为点了酒楼所有招牌菜的是出来炸街的散财童子,没成想这散财童子非彼散财童子。
赫江也被孟琳琅这一番操作秀到了,原来他要的东西可以这样冠冕堂皇带走,亏他绞尽脑汁一直想着这里严防死守不好弄。
这丫头古灵精怪尽出怪招,让人防不胜防,可这是自己的人,怎么做都没错,小心翼翼把人扶上马车,还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那笑得一脸得逞的小脸。
“干嘛!”
孟琳琅气恼的瞪他,就老爱占便宜,这个臭毛病得改。
“你真是我的大宝贝。”
“滚!”
还没有退开的管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纵然见多识广,可也禁不住这种刺激。
世风日下啊,这两个断袖秀恩爱也这般的肆无忌惮,太没羞没臊了,实在是不忍直视。
赫江被呵斥也不在意,笑着给她拉好车帘,自己在车辕上坐下。
门口边上还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那头隐约有视线一直落在这边,赫江扫了一眼,发现车帘拉得好好的,车夫也不认识,大概是什么人伪装来的,这里吃饭不想被人发现,赫江既然敢用真面目堂而皇之在京都行走,那也不怕被人
认出来,收回视线便扬鞭策马离开。
直到那寒酸的马车看不见影子了,这边车里才有了动静,男子低低的笑着响起,跟着是女人的惊呼。
幽暗的马车里,齐芳兰被让搂着腰,压在那若隐若现的硝纱上,男子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看见了吗?他回来了。”
齐芳兰当然看见了。
整整九年的时间,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人,天天让是从守在城门口都没有等到消息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眼前,怎么能不震惊。
但是更让齐芳兰震惊的是赫江的变化,那个清冷含蓄的男人变了,别的有血有肉。
赫江对那个矮小的男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是她从来没有看见的一面,曾经以为对自己也是挺好的,现在一对比才知道那些只不过是碍于情面醉的事,现在这才是温柔体贴,那些过往现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齐芳兰心如刀绞,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不能在这时候坏事,至少在没有怀上孩子之前,他都不能在赵熙文面前表现的还对原来念念不忘。
深吸一口气,软了身子依偎进身后的怀里,没了骨头一样扭动着,仰头去够那青灰的下颚,嗓音也柔了几分。
“那
些不过是当初少不更事的妄想罢了,妾身知道错了,多谢殿下既往不咎。”
“是吗?再不提过往,安安分分停了避子汤,为我生儿育女,可愿意?”
“愿意。从今往后,妾身心里眼里只有殿下。”
怀里的女人那些变化,赵熙文岂会不知道,那摇尾乞怜般的亲吻印在脖颈上,有那禁忌又炙热的感觉瞬间在脑子里炸开。
齐家一直野心勃勃,哪怕整个京都都知道精心养的女儿是拿去攀龙附凤,可人家就是能够坦然的那这当做光宗耀祖之事。
当然那个与天家结亲也确实是光宗耀祖,更何况齐家几袋女子都嫁进天家,命好的都受宠。
贪慕虚荣,享受荣华富贵都能忍,可要拿捏皇嗣,以此掌控天家,这就是大忌讳。
赵熙文知道齐家的野心也知道齐芳兰突然性格大变对自己另有所图,自己这会儿有骨气还够清醒的话,就应该推开这个阳奉阴违的女人。
这种心中想着念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为了家族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与背叛有什么区别?
赵熙文的思绪百转千回,猛烈的做着思想斗争,他应该彻底制服这个女人,让她彻底断了念想的。
可他爱惨了,即便尊
为皇子又怎么样?
面对年少之时便生了慕艾之心的女人,哪有什么抵抗力,身体老实的很,犹如干柴遇到烈火,片刻就熊熊燃烧,伸手抬起那狠狠地咬住那唇,狠狠地搂进怀里。
“只要你愿意放下过往,大好河山,万人之上,你想要的,孤都给你!”
急切又真挚的话语从胸口传出,齐芳兰只抬手环住了赵熙文的脖子,急切的把自己送过去,此时此刻她只想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不是那个卑微等待多年只换来致命一击的傻子。
衣带散落在软裘上,狭小的空间越来越热。
嬷嬷说过,只要有朝一日做了人上人,现在受的都不算什么,失去的也早晚会回到她手里。
这饭终究没有吃成。
原来是闹别扭院子都定好了说闹翻就闹翻,临了不知怎么又要来,随从知道大抵是自己主子真心想要带郁郁寡欢的皇子妃出来散心。
现在也是“别扭”,可这显然更合主子的心意,希望这一番闹腾后,两个能够冰释前嫌。
随从体贴的调转车头再次上路,也不知道是路面颠簸,还是里头的动静过大,一路春暖花开。
马车走得晃晃悠悠,好久才到了皇子府,这边已经有人在
侯着等赵熙文说事。
“殿下有事去忙吧!妾身先告退。”
齐芳兰体贴的道,面上还带着余韵裹厚点饿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