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吃面吧!我吃不下了。”
赫江也不坚持,就着孟琳琅的碗筷,自己大口的吃起来,惊的孟琳琅想去打掉那筷子。
“那是我用过的!”
“没事,我不嫌弃你。”
这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
她是提醒赫江,这样太过亲密了,谁知道那人根本不打算领会。
不仅吃了她剩下的面,烧了水拎到她房里,赫江还打算给她洗澡。
孟琳琅的手确实不能动,可让一个大男人帮她洗澡,这种事坚决不能同意,吓得差点落荒而逃。
谁知道赫江一把把人给拎回去,一本正经的做着保证。
“放心吧!那天是药物所致,平常我一贯克制的很。”
相信男人的嘴,那就有鬼,别以为她不知道之前两人共乘一骑,这人的身体变化感觉不出来。
孟琳琅站在门口不愿进去,虽然心里对赫江有了变化,可也不至于到坦诚相见的地步。
“呵!那我没法克制行了吧!行行好,给点空间吧!”
赫江沉吟片刻,居然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只要你愿意,不需要克制自己。”
那暗哑的嗓音销魂的很,一副任君朵颐的做派
,差点没把孟琳琅好好的腿给吓软了。
“别!开玩笑的。你还是恢复正常吧!这样我总觉得怪怪的。”
怂的一匹,巴着门要不是赫江挡住走不了,孟琳琅都想立马遁走。
“我说的是认真的,对你我不需要掩饰。我尊重你,因为咱们是要做夫妻的。”
“赫江……你知道的,我这人不想被束缚。你我之间……”
孟琳琅有点难以启齿,这次能够安然无恙从大理寺的牢房出来,肯定是眼前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才行。
要说感激的话孟琳琅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里头夹杂着太多其他因素,这时候拒绝赫江的靠近,总有一种利用完就扔的感觉。
“嗯!不必说了。天气太冷,等会儿水凉了。”
赫江抬手揉了揉孟琳琅的发顶,看着小丫头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不禁哑然,他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十个孟琳琅也阻止不了。
他对孟琳琅有男人对女人的冲动,那种由脊椎延伸至全身的感觉,是会让人发狂的。
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三两下绑在眼睛上。
“我不看。”
这种幼稚的做法也能拿出来用,孟琳琅是受了一回惊吓,可脑子没
有坏,正要说不行,就被那人的大手一把捞了过去。
孟琳琅都没有反应过来,衣带就散落在地,毫无悬念的让人扔进浴桶里。
“赫江!”孟琳琅抱着前胸怒呵。
“可是伤着了?”
生怕赫江扯了帕子来看,孟琳琅连忙说没有,并希望他出去自己能做。
“十指连心,那夹板就是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你。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乱来的。”
乖乖听话才有鬼,又羞又恼的想要起来跑路,可惜扑腾几次都被人压回水里,被逼无奈,孟琳琅只能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留给后背给赫江。
这是孟琳琅两辈子洗的最为惊心动魄,也最为羞耻的一个澡了。
那人果然说到做到,蒙着眼睛一本正经不越雷池一步,包着帕子的大手搓遍她的全身。
太羞耻了,两辈子就属这时刻最为难堪,可那人霸道的很,偏偏没法拒绝。
“想必柳太傅说过我的身世,大宛威名远扬的赫连将军府,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十八岁从战场回来,以为是风光辉煌没想到经历众叛亲离,被家族除名,我万念俱灰离开京都一路游荡去了临安。活在灰色地带,曾经一度接了杀人越货的活,发
现那只会让我更加失去自我,所以我选择做一个捕快。我很庆幸当时的选择,让我遇见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孟琳琅尴尬,赫江说起了他的身世,孟琳琅的羞恼在慢慢的收敛,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夹杂在水声中。
叙述的波澜不起,可这其中的内幕又怎么可能会这样的简单。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孟琳琅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把这人和上辈子那张脸彻底分开。
哪有人经历这样的挫折,还能像他这样继续保持正义。
“功高震主,你们家族太显赫了吗?”孟琳琅轻声问。
“呵!飞鸟尽良弓藏,千百年来帝王制衡权利的手段,就不曾变过。可怜赫连家族忠心耿耿,满门男丁尽数折在疆场,徒留几辈年纪轻轻守寡的女眷……”
“你被家族除名,所以你得以好好的安然无恙?”
赫江突然愣住了,这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倒是想起那夜隔着府门听见的话,那人说:走吧!赫连家族没有他这样的不肖子孙,自己都管不住的人,丢尽祖宗的脸,从此在族谱上除名!
他已经不是赫连家族的人了。
“赫连老将军一生戎马生涯,为人正直刚正,岂会做出此
等畏首畏尾的事。”
“用赫连家族满门忠烈保全一个你,这不是畏首畏尾。”孟琳琅有点心疼赫连老将军,一番苦心没有人理解,倒是祖孙俩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