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要逃往何处,皇上还真是没告诉奴才!”
“明熹,本宫警告你,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明熹一脸的郁卒,很是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娘娘,实不相瞒,皇上是真的没告诉奴才,不止如此,皇上这次还打算弃军保帅,而奴才,想来就是那被遗弃的军……”
“此话怎讲?你细细说来!”皇后脸上浮现一丝晦暗不明的神情。
明熹低声说道:“皇上是准备让奴才带着一个假皇帝堂而皇之的从偏门逃亡热河,这样一来,势必会吸引叛军的注意;到时候……他再借机带着娘娘您与其他各位娘娘用其他渠道离开,至于去往何处,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皇上说,那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听到明熹的话语,皇后不觉浑身抖动了一下:绝对安全的地方,在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场噩梦的所在地,这让她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气息有些紊乱的扶着廊柱发呆。
明熹从她细致末尾的神情之中似乎觉察出一丝蛛丝马迹,继而探寻的问道:“怎么?娘娘知道皇上要去哪儿?”
“……不,不知道,不,
不知道……”无助的摇着头,皇后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明熹有些怅然若失的叹口气,低声说道:“娘娘啊,您瞧瞧皇上对你可真是有情有义,这就算逃亡的路上,也要带着你不是?你再瞧瞧奴才,这可是没用的抹布,又馊又臭,无人理会了。”
谁知这句话刚刚出口,皇后却已经冷声倒喝一声:“我不去!”
“什么?娘娘,您这不是开玩笑吗?皇上可是给你一条生路了!”明熹唉声叹息的装模作样的说着。
生路?皇后此刻嘴角挂着那嘲讽而又憎恶的邪笑,眼神冷冰冰直勾勾的盯着明熹,低声说道:“他这是要把我再次拖入地狱,我不去……我不要去!”
看着她的神情,明熹再次肯定,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知道擎玉昭到底要去往何处,想到这里,他低声说道:“娘娘,如今那位可是已经兵临城下,可您还是摇摆不定,我瞧着你,还是快下决心吧!”
皇后转身盯着明熹,嘲讽的说道:“你倒是装得多忠心一般!”
“呵呵,那是,娘娘的心里,奴才又岂有不懂之礼?这不管怎么说,您混在当下,好歹都是个皇后不是?可若是离
开了里面那只疯狗,你可就……哼哼!”
听着明熹的嘲讽,皇后脸色一僵,而后低声说道:“我担心的何止这些?我与凌七七的关系你不会明白,就算我帮了擎瑾煜,也难保他日凌七七登上后位,不会将我弄死……”
“哎,皇后娘娘……听我一句劝,不管怎么说,那边那两位起码还是个人,他们说过的话,这多多少少都会兑现吧?可里面这位,现在可是十足十的疯狗一条喽!”
听着明熹的话语,皇后深思了一下,低声说道:“好吧,若是你出去送信,就告诉摄政王,我愿意帮他把擎玉昭闭上绝路,但他必须保住我的性命!”
“呵呵,这条件,想必摄政王不会不答应,只不过……你刚刚所说的话……”
“你告诉他们,我随着擎玉昭逃亡的路上,自会给他们留下追踪的线索,到时候他们只要掩着我留下来的痕迹,一定能将擎玉昭的藏身之地找到。”
“呵呵,娘娘果然够聪明,那奴才这就下去说了!”
“……明熹,你告诉擎瑾煜,我要他亲笔写下的特赦令,我要他保证凌七七不会伤害我!”
明熹挑眉看了她几眼,最后
低声笑道:“这件事,奴才一定会替娘娘带到的。”
等到看着那拖沓的长裙消失在眼前,明熹撇撇嘴,这女人倒也是狡猾的很。
转身再看着大殿之内有些梦呓的擎玉昭,马上吩咐下面的亲信出了皇宫……
接连三日,两军对峙,却全然没有一个人率先挑起争端,城楼之上、城楼之下,遥遥相望,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更加急躁一些。
倒是此时城中的百姓一些按耐不住,与其守着这个无良的国君,他们倒是更希望城外的摄政王能够杀疆进来,然而……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何时,城中流言四散:摄政王之所以不攻城,那是怕伤到了城中的百姓;摄政王说他即为南楚的摄政王,就决不能对南楚的百姓举起手中的屠刀……
一时间摄政王的美誉悄然在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流窜,摄政王的形象俨然已经盖过了那昏庸至极的自私自利的昏君。
阴百雄此时端着茶杯,一边啜着热茶一边听着下面的人唉声叹气的汇报,不觉心中一阵不小的悸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摄政王妃,没动用一兵一卒,只是动动嘴皮,就可以让民心所向……
他
日若是此女统领后宫,想必南楚必是另一番景象。
正在冥想自己,门外有人慌不择路的冲了进来,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阴百雄,而后便是一阵咆哮:“他奶奶的,大哥,咱这仗也没法儿打了啊!”
“何时如此慌慌张张?难不成是城下有了动静?”阴百雄有些不敢置信的放下茶杯。
“不是,压根儿就不是城下面的,还不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