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配合?皇上这是哪儿的话?皇上的旨意,奴才可是没有半点敢违抗的意思,皇上说要奴才去哪儿,奴才就去哪儿!”
听着明熹的话语,擎玉昭似乎很是高兴,轻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明熹啊!明日你就命人放出风去,你就说……朕准备逃亡热河,一次来躲避叛军的追杀!”
“热河?那皇上……您其实是打算去哪儿?”明熹小心翼翼的问着。
“怎么?你打算干涉朕?”擎玉昭不悦的说着。
“不不,奴才哪儿敢啊,奴才是想说,等这消息散播出去之后,皇上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奴才好帮着皇上……”
“呵呵,这才听话!不过,你也不用知道的太多,你知道到时候带着一个假的皇上一路朝着热河没命的跑就行了!”
“……皇上,您这是……”
“呵呵,算你聪明,朕打算来个金蝉脱壳!”擎玉昭得意的说着,却全然没看到明熹已经黑下来的脸颊。
金蝉脱壳?这说的好听,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明熹当替死鬼吗?若是他明熹真的忠于擎玉昭,只怕到时候带着假的皇上一路狂奔,到了最后被叛军追
上,那还不是一个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压根都恨得有些痒痒,现在就恨不得拿块石头一下砸死他算了。
擎玉昭洋洋得意了许久,可半晌却不见明熹回话,抬眸望去,表情变得诡谲云波:“怎么?明熹,你是不想做?”
明熹硬着头皮将那双小眼睛眨巴了几下,马上说道:“皇上……这是哪儿的话,明熹能为皇上披肝沥胆,那是奴才的荣幸;只不过,奴才在想……”
“你想什么?”擎玉昭阴冷的说着。
“皇上,奴才是惦记着皇上的身子,您说说,若是没有奴才在旁边服侍您老人家,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啊?”
听着明熹的话语,擎玉昭冷然的表情似乎有所缓和,这才点着头说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不过这件事……与朕的性命比起来,也不是什么攸关的大事了,你放心吧!”
“皇上……你这……”
“放心,到时候朕会带着皇后,还有几个贵妃,这一路上又她们照应着,朕不会有事的!”
牙齿咬得咯嘣直响,明熹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擎玉昭这小子还放不下心里那点熏心
,也还真应了色从胆边起这句话来。
擎玉昭在明熹的按压之下,慢慢有了睡意,最后才挥挥手说道:“明熹,朕乏了,扶朕去休息,记得这守夜的灯不可熄灭,不然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皇上,奴才遵旨!”
好不容易等到床上的人鼾声大起,明熹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大殿,自己个儿来回在回廊处踱着步,似乎是在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远处幽幽的灯火一闪一闪的跳动着朝着这边游移而来;此时宫中那沸沸扬扬的闹鬼事件,早已将人心逼到了极致。
一些人看着那烛火,吓得不由自主的抱团相向,有人抖着牙齿问道:“公公,那是……那是……鬼火?”
“鬼火?鬼你个头……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是不是?”明熹不耐烦的低吼了几声。
“嗤嗤,怎么?什么事儿倒让咱们明熹大公公心烦意乱起来?”
听到这句悠闲而没有任何负重的话语,明熹忽然眼前一亮,抬头看着阴暗处走出来的女子,脸上堆满了笑容:“皇后娘娘,奴才给娘娘请安!”
皇后脸色阴沉不定,慢慢靠近了明熹,阴测测
的笑道:“请安?本宫倒是不敢承受……毕竟公公可是大功臣,你将摄政王妃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出了皇宫,本宫……是不是该感谢你?”
明熹听到这句话,微微抬眸,却是一脸诧异,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此话何意?杂家可是从来没见过什么摄政王妃,娘娘……您见过吗?”
没想到明熹如此狡诈,皇后一时恼火,甩着袖子吼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本宫不吃……”
“哦,那既然娘娘不吃这一套,明熹敢问娘娘,您想吃哪一套?”
“明熹,本宫问你,凌七七是不是你送出去的?”
“娘娘,奴才冤枉,奴才刚刚不是说了吗?奴才压根就没见过什么摄政王妃,又谈何将她送出去?还是说……娘娘您见过?那您可就不该问奴才了!”
“你……”皇后现在再次在明熹面前吃了瘪,不觉有些恼火,冷笑道:“你说,本宫若是将你私自放人出宫的事情告知皇上……”
“娘娘,这种话你可是万万不可胡说,毕竟,今日奴才可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一刻不曾离开,您不是也亲眼所见了吗?”
听到他的话语,一瞬间有
些被堵得哑口无言,皇后盯着明熹看了许久,难道真的不是他?那会是谁?难道是小蛮宫里那个半死不死的女人突然又别出心裁,放了凌七七?
就在她出神的遥想之际,明熹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皇后娘娘,奴才这儿正好有一件事要告知娘娘,也不知这件事对于娘娘来说,到底是喜还是悲!”
“哦?你说来听听。”皇后不假思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