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儿很快回来,并未打听到什么,只听说云浩然从蕙心苑离开后,把自己关在书房,砸了很多东西。
云慕心一边让她给自己上药,一边想,看样子,是朝中出了事情,那个瓷瓶,对摄政王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早知道会连累自己挨一顿打,她就不让梨花去扑倒云慕月,打碎那个黑色瓷瓶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端。
转念想着她只是挨一顿打,赵氏和云慕月还不知道在大牢吃什么苦头,她又高兴起来,让莳儿拿一些银子,去给云浩然驾车的王二打听一下。
他应该知道一些。
到底是云浩然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是那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摄政王的报复,知道了,她心里也有一个数。
莳儿乖乖的去了,回来给她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云浩然做错了事情,禁足一个月反省,罚俸禄一年。
不算重罚,却也让人明白,他的仕途,堪忧了。
就算萧锦禾不出手,那些想要溜须拍马的官员们,不会趁着这个时候,给他小鞋穿么?
就连她都知道,萧锦禾对着云浩然这一顿惩罚,来的太蹊跷,前一天才把人家妻女打入大牢,第二天就把人禁足。
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云慕心叹了口气,想要揉一揉鼻子,被打了一掸子的鼻子这会儿
的,一碰就疼得不要不要的。
云慕心倒吸一口凉气“这报复,牵扯似乎太大了。”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云浩然出了事情,她和云慕言也没好果子吃,她可以不关心赵氏和云慕月,却不能不关系她和云慕言的安危。
随后的几天,云慕心都开心不起来,原以为,赵氏和云慕月进了大牢,她会大快人心,其实并没有。
“啾啾”
一群麻雀飞向空地上,云慕心撒了一把米饭在地上,是她用膳的时候,特地留着用来喂麻雀的。
要不然,云慕心根本不敢直视这群麻雀,总感觉噩梦如影随形。
瞧着这群可爱灵活吃食的麻雀,她暗暗松了口气,坐在暖阳下,看着秋日晴空,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一张俏丽的小脸蛋,白的发光,脸上的伤痕,却触目惊心,一条条,在她精致的脸上,让人不忍直视。
她这几天都没离开蕙心苑,却一直打听后院的消息,就连云慕言能下床之后,来蕙心苑看了她。
云慕言的手,已经开始痊愈,他没去书院,一直在后院养伤。
她不能出去,云慕言却可以来蕙心苑,云浩然知道也没说云慕言什么,他胆子更大了,天天来这儿陪着她说话。
每次看见他少了一根手指的小手,云慕心便觉得扎心。
至于赵氏和云
慕月的事情,云慕心让莳儿打听了,云浩然并未去大牢看望她们,也没派人去看望。
大约是忌惮摄政王的威慑,再也不敢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情。
反省什么大家都知道。
萧锦禾的一举一动,京城的人都看在眼中,怎么可能不知晓赵氏和云慕月母女得罪了摄政王,损坏了他重要的东西。
云浩然禁足就是最好的惩罚,以前热闹的云府,现在是门可罗雀,谁都不想这个是来来触霉头。
谁都知道,云浩然得罪了摄政王,有好果子吃呢!
云慕心这几天,一直让莳儿出去打听外面的情况,还想去大牢问一问,看想知道赵氏她们在里面过得如何?
她这顿鸡毛掸子,云慕心可不想白白被打。
云慕心除了脸上伤痕累累之外,身上也是,毕竟打断了一根鸡毛掸子,那些伤痕,可不是用来吹嘘的。
再多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莳儿担心她脸会破相,煮了鸡蛋给她滚了小脸蛋,那些淤血,渐渐消失。
要不了七八天的时间,脸上再也看不见伤痕,她的脸蛋恢复如初,比起以前,似乎更加漂亮迷人了许多。
这几天,云浩然出于惩罚云慕心,她的食物,没有一点荤腥,都是杂粮粥和咸菜,白面馒头都是云慕言带来给她吃的。
云慕言还给她带了一个鸡腿
,云慕心不吃,让云慕言自己吃,他受伤流了很多血,不吃补不回去,她觉得,自己瘦一点也没关系。
云慕言不吃,还威胁她若是不吃鸡腿,以后再也不来看她,威胁的云慕心差点哭了,咬着鸡腿的时候,她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鸡腿,很香,很嫩,很美味!
云浩然被禁足反省,却没想到,郁郁不得志,在书房借酒消愁,喝的不省人事,云慕心很担心,若是云浩然有什么意外的话,她和云慕言恐怕要寄人篱下。
因此,云慕心交代云浩然的小厮,塞了银子给他,让他晚上盯着点,别让云浩然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烧了书房不要紧,烧死了他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上天捉弄,还是命运的锅,反正云慕心睡着的时候,被莳儿叫醒“小姐,不好了,书房着火了,燃烧得很厉害!”
云慕心闻言,惊醒过来,朝着着火的书房飞奔而去。
秋高气爽,很容易着火,加上云浩然神志不清,广袖长袍,谁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