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意思地磨了磨爪子。
宗居崇这才想起这里是个高级小世界来着。
目前来讲,他还没看出这个小世界特别在哪里。
宗居崇:“先帮他养好身体再说。”
“宿主,他能不能听到我们的心声啊?需不需要在商城里买个道具屏蔽?”小金好奇地问。
“不用,我用神识包裹住我们两个,他就不能读我们的心声了。”
以宗居崇现在的修为,哪怕他的神识受到了压制这件事做起来也不难。
宗居崇将碗放下,这孩子身体太弱了,根本不能喂太多金桔水。
程三岸连在昏睡中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瞧着十分不安。
宗居崇摘下一片叶片在上面绘了个静心安神符,符纸贴到程三岸额头上,程三岸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
“宿主你说,咱们能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屏蔽别人的心声啊?”小金毛甩着尾巴问。
宗居崇摇摇头:“你忘了咱们的任务是什么?”
小金蔫蔫地重复道:“帮助程三岸独立生存。”
独立生存,那肯定就不能让他们成为随身保护罩。
不然这个任务就失去意义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金毛决定摆烂,这种动脑子的事还是交给自家宿主吧。
宗居崇想了想说:“先等等,等他清醒之后,我估计一下他目前的认知能力再做决定。”
为了养孩子,宗居崇这些年还是看了不少书的。
“如果他的认知能力很差,我就算跟在他身边将他所有遇到的人都屏蔽起来,让他以为他听不到那些声音了,他也不能接受。”宗居崇伸出枝丫点了点小金毛额上乱糟糟的毛毛,“变化太大对他的刺激不可估量,他不能接受的话,我们的任务也完不成。”
这孩子虽然不是真疯了,但在周围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的情况下生活十几年,这一次他们一定一定要小心。
小金毛点点头:“好吧。”
他怜爱地看着程三岸,乖乖将自己的毛脑袋搁在程三岸瘦得骨骼分明的肩膀上,希望给他一点点安全感。
宗居崇守在程三岸床边,在确定他身体能够承受的条件下,时不时给他喂一点点金桔水。
天色逐渐亮了。
一道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宗居崇立马遮掩了自己和小金的身形,没过多久,木门外面的锁被打开,一根木条顺着门缝伸了进来,木条轻轻的拨弄将木门内部的门栓一点点挪开。
外面的人应该经常这么干,做这些事并没弄出太大的动静。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微光随着门缝撒了进来,照亮了一小片地面。
程大伯侧着身体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他瞧着有一百七十来公分,在村里算是高大的。
一张方脸,脸和胳膊晒得黢黑,哪怕已经到了四十多岁,他整个人还是劲瘦有力。
以前他们这里有不少土匪,周围几个村的青壮都是结成队巡逻,有抓兵丁的家伙过来他们还结伴去山上躲着,程大伯那时候就是村里顶梁柱。
看到被子好好地盖在侄子身上,程大伯先是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他发现门边的碗里的饭菜没怎么动,程大伯一张能够吓哭小孩的脸皱了起来。
程大伯刚想要把碗拿起来,就突然发觉,自己进来那么久了,小侄子都没动静,以前自己一开门,小侄子就会缩到角落,面壁不看自己,现在怎么回事?
他也顾不上什么碗了,快步走到床边,就见侄子平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神情平和。
那模样怎么这么像是……
程大伯一个硬汉子这时候手颤抖着伸了过来,手指放到小侄子鼻子下头。
有呼吸!
程大伯吓得都有点腿软了。
他弟弟弟妹就这么一点血脉,自己还没蹬腿孩子要是出了事,他真是没脸下去见他们。
“呼。”他松了口气,又仔细看了看侄子的面色,确定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难得见到孩子的脸,程大伯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每次他进来,侄子都面壁躲起来,他都快忘了侄子长什么模样了。
程三岸头发枯黄,脸因为过于瘦有些脱相,看着真没多好看,程大伯仔细瞧了好一会,他们一家人都长得浓眉大眼一张方正的脸,侄子则更像是弟媳,眉眼柔和。
还要上工,程大伯不能待太久,而且他也怕侄子突然惊醒看见自己这张大脸再吓到,给他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离开。
离开时他还没忘记带走硬邦邦的窝窝头咸菜和鸡蛋。没过一会他又来了,这一次他手里端着一个用手巾抱着的饭盒。
这饭盒是程三岸父母的战友寄来的东西。
刚程大伯让媳妇用两个鸡蛋做了碗蛋花汤,加了一点点酱油和一点点香油,搁在饭盒里用毛巾包好了,等程三岸醒过来还能喝口热乎的。
怕给他准备柴火危险,小屋子里没法生火热东西,只能这么凑合了。
等程大伯走了,小金毛才小声说:“他大伯还挺好的。”
宗居崇点了点枝丫,虽说因为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