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不了就是了。
甘脆儿也没注意这魔性的BGM,一边带路一边想着破地狱的事情,准备试探几句摸摸这个小道士和他师傅的底,看看到底靠不靠谱。
很怕找不到道士,但更怕找来的是骗子。
“诶,小蝶道长,你不是正经道士么?为什么还干磨刀这行啊?”甘脆儿问道。
() “我是道士,等下半年满了十八岁就有道士证了。观里清闲的时候,我就会出来做点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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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脆儿知道现在买东西很方便,已经很少人会找别人帮忙磨刀了。
她要不是今天赶巧碰上了,其实是打算买块磨刀石回来自己磨的,不过看到张梦蝶的手艺,她立刻就决定把刀交给干副业的专业人士。
“是不太挣钱。”张梦蝶一点儿都不避讳,直率地用了不挣钱这种说法,一点儿没有出家人淡薄钱财的高人形象。
“那你还做这个?”
张梦蝶看了她一眼,还是回答了她:“还好吧,因为以前我师傅带我干的活儿更不挣钱。”
甘脆儿好奇了:“那你师傅以前干的啥副业?”
“赊刀。”
“嗯?赊刀?正经道士也干赊刀人???”甘脆儿大为震撼。
换个现代的普通年轻人——就比如原主甘崔崔——可能接触到“赊刀”这个词会一头雾水,根本就是听都没听说过的行当。
不过甘脆儿不同,她来自落后而迷信鬼神的封建王朝,又有市井讨生活的经历,对这个行当自然不陌生。
赊刀人顾名思义,就是走街串巷的时候将刀赊给人家,然后留下一个预言,约定一个时间和远高于刀价的价格,过几年约定时间到了,预言若是成真,就必须付给赊刀人当时约定的高价。
若是预言不准,那刀就白送。
不过后来赊刀人的货品已经不仅限于刀了,多是一些日常生活需要的杂货。
上个世纪末物资不丰、信息闭塞加上大家都穷,还有赊刀人生存的土壤,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所以磨刀人跟赊刀人比起来……
“呃,那还是你现在磨剪子有前途些。”甘脆儿很艰难地说。
实际上,一个夕阳产业,一个入土产业,咱大哥不笑二哥,拿它俩出来比较谁更有前途的时候就已经很搞笑了。
“嗯,我也这么认为。”张梦蝶很认真地附和了一句,“不过我磨刀只是方便村邻,也不是想挣多少钱,还是有像萍婶儿那样的人需要我的。”
“还有我。”甘脆儿接口,“我也需要你!”
“好的吧,”张梦蝶的神情略有点奇怪,老气横秋地说,“你是光顾我生意的客人里年纪最小一位。”
不过他这话细品倒真没掺假。
混丧乐班子里拉二胡、磨剪子戗菜刀、给乡村老人拍照、本职再做做法事……
能跟他做生意的人,不入土就算年轻!
“不过你师傅做的副业都有点歪啊,我以前见过的道长做副业都是给人看病。”
“我师傅会看病啊!”张梦蝶接口道,“以前我师傅下山云游,除了干赊刀
() 的买卖,也会给乡亲们看个头疼脑热的,别看现在乡镇上的小诊所已经不稀奇了,还是有很多老人找我师傅求药的。”
“哦,这就对上了!”甘脆儿终于找到点熟悉的感觉,先前这小道士真把她给整不会了。
张梦蝶:“其实我师傅干过的行当挺多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创业都创了七八次了吧!”
甘脆儿:“……?”
车把上夹着的电风扇呼呼吹着,张梦蝶却还是热得一直在擦额上的汗,他的道袍都被汗水浸得颜色更深了。
甘脆儿看他拿袖子擦汗,好奇地问:“天这么热,你就来乡里磨个刀也要穿道袍?你们道观规定不能穿短袖吗?”
她觉得以这小道士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不像是非得穿道袍装相的人啊。
张梦蝶摇了摇头:“我们在外面穿衣做事都没什么太严格的要求,想穿短袖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这大褂是要穿的,我师傅说,我们做的事太杂了,不穿件大褂别人恐怕真要忘了我们是道士。”
甘脆儿:“……”你师傅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我师傅还说了,咱们修道之人一切随心就好,实在不想穿道袍的话,不是在正式场合的时候不穿也行,别人认不认的实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你师傅还真够潇洒的。”
“嗯,我们讲究道法自然,我师傅修道多年很有自己的见解。我师傅还说,就算正式场合你非不想穿道袍也没事,一切随心嘛,反正三清又不会从大殿上跳下来打你,只不过你师傅我会打你。”
甘脆儿:……
她现在越发担忧灵霄观的专业水平了,怎么听着都不太靠谱的样子,道士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