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宋拂之心头跳了跳,论他看过多次,论是在照片里还是现实中,时章的材永远能帅得他腿软。
是纯粹的荷尔蒙压制,毫收敛的雄性力量。宋老师很喜欢。
“是是要妆了。”宋拂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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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妆?”时章问。
宋拂之看时章摆在桌边的瓶瓶罐罐,大部分是自己认出的东西。
“我能相信你吗?”宋拂之笑问。
时章已经扶宋拂之的脸,帮他上底妆了:“能凑合。”
宋拂之轻轻闭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时章。
让爱人替自己妆的觉很奇妙,宋拂之仅能觉到柔软的妆刷扫在自己脸颊上的触,还有他手指的温度,以及对方认真而细致的视线。
两人离得很近,他们在这属于自己的小屋里,凝视对方的脸。
妆也画得差多了,虽然时章的手艺只能算凑合,但也看得出整体的效果。
假发一戴,那觉出来了。两人站在一起,魔头配天神,路过的珠颈斑鸠要说一句般配。
“拿相机拿相机,随便拍一张试试。”宋拂之有点兴奋。
“那估计要拍挺久的。”时章看了看时间,“快晚饭了,穿成这样也没法做饭。要我们先点个外卖,等直接吃。”
“行啊。”
两人停来飞快地点了个外卖,转眼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相机在衣帽间里面,我去拿。”时章也很期待。
宋拂之跟他进去,在后头说:“你本来胸还要贴红色花纹的,这次算了,次我要亲手给你贴。”
时章穿过一排排挂满cos服的架子,走到最里面,拉开一个放满摄影相关物品的柜子。
他笑看了宋拂之一眼:“宋老师安好心。”
宋拂之挑眉直视他:“贼喊捉贼了啊。”
一样,谁能安了什么好心。
走到房间最深处,宋拂之这发现后面的东西比自己象中更多。
Cosplay用的道具、摄影器材、反光板,有条紊地摆。
这儿还真是个单纯的衣帽间,说是军火库一点儿没错。
但最令宋拂之惊讶的是,他一扭头,看到一整面挂满了植物标本的墙。
从上到,整整七排,蔚为壮观。
各种植物压制展平,在这里,它们拥有永恒的生命。
宋拂之震了几秒,问时章:“是你自己做的?”
时章从照相机架子那儿抬起头,愣了一:“啊,是的。”
心脏突然跳快了一些,心里有点矛盾。
时章希望宋拂之看见,但又希望他快点看见。
宋拂之对时章的本职工作是很兴趣的,他虽然说出每种植物的名称,也搞懂那些方程式,但对大自然里的生物有种本能的热爱。
他从一排开始看,木框里压各种各样的植物,叶片微微泛黄,像大自然的画作。
每一框标本旁边贴两个小纸条,分别是采集标签和鉴定标签。
宋拂之随便看了一个,只见上面详细地写,编号,植物学名,采集地点,环境,附记……
事巨细。
宋拂之默默乐了,这整屋子cosplay服的管理方法和标本一脉相承,每件衣服上得标日期和场景。
他慢慢往看,时章的心脏慢慢往上提。
快要看到中间某一排的时候,宋拂之的手机响了。
时章心脏悬那儿,动了。
“喂,妈?”宋拂之举电话,目光还停留在那些标本上。
王女士在那边问:“你们现在在家里吗?”
宋拂之看水杉茂密尖细的叶子,视线漫目的地往移:“在。我们在时章之的家里,怎么了?”
“滨江路那儿对吧,那正好。”王女士说,“我和你爸做了熏香肠,刚刚给你小姨送过去了。还跟她一起逛了街,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你上次是抱怨只给时章买给你买吗。”
宋拂之笑“嗯”了一声,这一声没落干净,他的目光慢慢定住了。
定在中间一排的一个标本上,它很明显和上面几排一样。
王女士还在那头说:“她家正好在滨江路附近,我们干脆等会儿顺路来把香肠和衣服给你们……”
宋拂之压根没听进去这句话,因为他自己看到的东西震撼了。
做标本讲究一个结构完整,但这一幅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