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何象中教授家里该有的样子。
整洁,大方,现代装潢。
房里更是让宋拂叹观止,墙上挂满了他自己做的植物标本,像一个小型的博物馆。
“这些你准备搬到新家去吗?”宋拂问。
时章摇摇头:“懒得搬了,后可以再做新的。”
时教授家敞亮而开放,唯独一个房的门紧紧关闭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拂无意探察对方的隐私,特意掠过了那扇门,也没有提任何问题。
时章却主动说:“这是衣帽。”
不过也就这一句。宋拂点点头,没太放在心上,就去厨房准备食材了。
宋拂把鱼洗干净,腌制在一旁,再把青菜一叶叶择好洗净。
偶一抬头,猛地发现时章竟倚在厨房门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宋拂有些错愕:“你怎么在这儿,不去休息?”
时章哑着嗓子:“我不累。”
当看不见您睛底下那俩黑圈呢,说不累。
宋拂无奈,用毛巾擦干双手,走到时章面前,拿教中生的语气:“去躺会儿,躺半个小时,起床吃饭。”
时章这才模糊地应了声,走到卧室睡下,卷起被子把自己盖好。
宋拂看着他躺好才回厨房,心里笑。
多少岁的了,得哄。
虽然宋拂平时不怎么做菜,好歹是独居这么多年的,把菜做得清淡爽口是挺简单的。
宋拂一个在厨房忙活,期找几瓣蒜,又不愿去打扰时章,便自己在厨房里翻了翻。
结果蒜没翻到,倒是在柜子里看到了两本中式菜谱。许多页都有折角,旁边甚至写了不少笔记。
看不时教授挺有生活气息,爱在家里研究菜谱。
宋拂有条不紊地备好菜,正好过去一节课的时。
他琢磨着让时章多睡会儿,又怕他这会儿睡多了容易昏,晚上就睡不着了。
宋拂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教授安静地躺着,睡得很熟。
时章没戴镜,睡着的时候五官很干净,睫毛密密地垂着,下颌线因偏头而显得很清晰。
宋拂没忍心直接叫醒他,蹲在床边看了会儿,才轻声喊:“时教授,起床了。”
时章没反应,宋拂大了点声音:“时章?”
他是那么睡着不动,呼吸带着点阻滞的沉重。
宋拂蓦然心慌,下意识伸手去摸时章的额头,一片滚烫。
烫得灼。
宋拂差点直接上手摇他肩膀,时章却突然醒了,眉宇轻轻皱起,神迷蒙地看向宋拂。
“你发烧了,烧得很。吃药了吗?”
时章小声说“没事”,又说:“我本来体温就很,其不严重。”
宋拂差点要骂“狗屁”,是平心静气:“你额头烫手,哪里不严重。”
时章笑笑:“那是你体温低,所以摸起来好像很烫。”
这都是什么歪,宋拂怀疑时教授脑子被烧坏了。
宋拂拿来体温计,坚持要时章测体温,测来低烧,确算不上多严重。
“你平时体温能有多。”宋拂读着温度计,不太相信。
时章笑了一声:“后你就知道了。”
虽然不严重,仍然是发烧。
时同学乖乖地吃药,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缓声说,“教授差太辛苦了。”
时章仰起头吞药,喉结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会再这么辛苦的差了。”
宋拂顺便问:“差干嘛去了?”
时章没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组织语言。
“没事。”宋拂善解意地说,“不方便说就不说。”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点机密,就算不涉及机密,宋拂也完尊重对方的隐私。
时章斟酌片刻,是开口道:“算是个做了很久的项目,这次差收了个尾……最后一次了。”
宋拂“啊”了声,问:“那项目圆满吗?”
时章了:“圆满。”
“不舍得结束?”宋拂问。
时章:“有点儿吧。”
宋拂不知到了什么,叹了声“我懂”,又道:“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东西在结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圆满收尾已经很厉害了。”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