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所以他们三人终于如愿听到了狼吃痛的声音,也是这当头,三人快步往前跑。 当然,他们并不能甩掉这狼,但是不跑,可能接下来这狼的同伴们也赶到了。 所以此刻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更合适他们躲藏的环境罢了。 狼是不会爬树的。 所以当跑到了路边就有大树,三人立即就接二连三爬了上去,各在一棵树上。 这是莫元夕跟着周梨和白亦初当初从那小村子里来桐树村时,在山里遇到凶兽时候,紧要关头才被激发出来的潜能。 此前,她可是怎么都学不会爬树。 可见在生命被威胁之时,一切不可能都皆有可能了。 他们三人上了树,个个都大气喘喘,而那被他们打了的狼也很快赶来了,与之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同伴。 本来以为,像是上次那样,两天就能把狼熬走,没想到他们三在树上待了三天。 中间还下了一场雨,三人被淋得跟落汤鸡一般,也亏得各自扯了腰带把自己绑在树上,不然早就熬不住滚下来成了狼群口中餐。 不过好在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狼,没吓得屁滚尿流。 在树上待了三天,早晨下雨中午就出太阳,天色擦黑,身上已经晒干了。 那些狼原本可能还要继续等下去的,可最后不知是闻着什么动物的味道,一下全跑了。 三人却没敢马上下来,而是解了腰带在树上活动了一会儿,确认那些狼果然已经回了山里,这才敢下树。 周梨本来以为,树上待了三天三夜,又臭又饿又累,这会儿脚着了地,该是没精神的,没想到真正等脚踏实地了,那双腿就跟上了发条一般,拼命往着桐树村赶回去。 他们是一口气跑到村里的,回去也顾不得烧火,就先捡了点干粮垫肚子,这才把灶膛烧起来煮饭热水洗澡。 本来三人这一路回来,也没哪里不舒坦的,可是当天夜里,周梨半夜就发起热来。 那柳小八急得团团转,又恨自己不如白亦初那般出息,“都怨我,我要有阿初的一分本事,咱们哪里用得着在树上待那样久阿梨自小本就体弱多病,这好不容易给养得好了些,如今却因这一场雨” “你莫要再唠叨了,快些去看看到底还有些什么药,这样下去,我怕姑娘出事。”莫元夕也是讲究规矩的,心想终究是管周梨签了活契,往后自己就是她家的下人,因此也不喊她的名字了,只像是曾经自家仆人丫鬟唤自己那般叫周梨一声姑娘。 她见着周梨那红扑扑的脸颊,伸手去试了一下,温度高得吓人,便催促着帘子外面的柳小八。 柳小八像是才清醒过来一般,忙自己点了个火把,跑去郎中家的地窖里继续翻找。 只是那里能找的一切他早前都搜刮过了,如今什么也没寻着,跑回来的时候,又想起往昔自己生病了,祖父都是管河边去拔些麻黄草熬药,喝个几顿就见了效果。 这会儿万物初生,那麻黄草也冒了头,只是还小。 但总比没有的好。 所以他举着火把往河边跑去。可是真到了河边,又想起村里郎中说的什么风热和风寒,风热是常发夏季,他想现在顶多算是春天,而且早上还淋了雨,肯定就是风寒了。 于是将火把插在河边的泥坎上,徒手就开始刨那些个长了不过小拇指大小的麻黄草。 实在太小了,折腾半响,指甲壳里都全是泥了,才得一小把。他是有些嫌少,可又怕周梨那里实在等不及,只急急忙忙又赶回去,简单将泥土清理去,便忙着熬水。 久不见他归来的莫元夕见他这好不容易来了,却在灶膛旁边弄得乒乒乓乓的,忙探出头来,“怎样,找到药了么怎去了这么久” “没找着,我去河边挖了麻黄草,我风寒我爷就挖这个熬药给我喝。”柳小八一面说着,架了锅子,舀水放麻黄草。 莫元夕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那锅里还带着嫩绿色的草,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自己又确实没别的办法,只能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有用吧。”然后赶紧回到房中用破布沾温水给周梨捂着额头降温。 周梨这会儿烧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许青苗喊自己,一会儿耳边又是小树的哭声,还有许家那老太太骂人的声音,反正只觉得周边噪杂得厉害,吵得她头疼不已,叫她难受得挣扎着。 阿黄蹲在她肩膀旁边,急得不行,时不时用那长着小肉垫的爪爪去轻轻拍一拍她的脸,每次没有得到周梨的回应,那眼里明显就有些失落。 莫元夕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担忧了。 而此刻梦里的周梨,好像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