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瞒着他做什么事情,可却都不准备告诉他。
这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了。
一旬后。
蔡泽、许旺一大群人紧赶慢赶、日夜兼程地终于看到函谷关了。
在关口处与等待了好几日的嬴子楚成功接上了头。
风尘仆仆的蔡泽连落塌的地方都还来不及找就被笑盈盈的公子子楚连人带马车的打包带进了咸阳宫里拜见秦王。
……
临近腊月底,邯郸的降雪量颇多。
耐心观察了大半个月的政崽如同往常那般吃完早膳后,等到他的四个小伙伴以及住在小北城的赵牧、冯去疾也跑来了国师府了,他就被母亲带着去上数学课了。
自己姥爷也去前院给弟子们讲课了。
待到午时初,上午的课程结束后。
燕丹、赵牧、
() 冯去疾因为下午有事儿都先各自回府了。
赵百益也兴冲冲的抱起放在墙角的皮球,对着整理案几的政崽高兴地喊道:
“政哥,政哥,离午膳还有段时间,我们快些去街尾踢会儿球吧!”
政崽点了点头,他麻利地将几案整理好就兴冲冲地带着小伙伴跑出府,随后在府门前在赵百益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
等赵百益乖乖点了点头,带着其余三个小孩儿抱着皮球朝着街尾跑去,政崽则又转身往府内跑。
他脚步轻轻地来到前院大厅,听到书房内有动静,遂用小手扒着门框,探出半个小脑袋往里看。
瞧见刚上完课不久的韩非、李斯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书房的一排排书架前,拿着绸布袋子将一卷卷竹简放进去,拉好抽绳,搁到一旁。
以往这些竹简因为看的人多,甚至还有人前来府内借阅,这些竹简从未套过布袋子,只是天气好时会拿到院子里晒一晒,他们两个眼下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给竹简套布袋子?是准备收起来吗?
为何要这般做?
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大人们全都知道,但却目标一致地都不告诉他的?
政崽抿着小嘴,蹙了蹙小眉头,随后转身,快速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跑进了中院,看见中院的石磨前,仆人们正在卖力地磨着麦子,做麦粉。
他又跑到了后院。
在不开饭的时间段里,后院基本上只有他们一家人在,算是比较安静的。
念及姥姥、太姥爷差不多快要从医馆回来了,太姥姥必然在庖厨内忙活。
政崽就攥了攥两只小手,轻轻脱下小靴子放在大厅外,而后穿着袜子脚步轻轻地朝着姥姥和姥爷的房间走去。
果然他预料的没错,他刚来到房门前就听到里面母亲和姥爷正在低声交谈。
“……”
“阿父,壮去西边的边境处看了,现在守边境的士卒们对出入境的人审查的很严。”
“咱们一家想要离开赵国怕是有些难。”
“没事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到开春后就会有一个契机。”
“倘若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你与政甚至你阿母、大母、姥爷都能离开赵国。”
“阿父,那你呢?你不能一起跟着我们走吗?”
“唉,看情况吧……”
“我只隐约记得明岁燕国会有大事发生,只是具体什么日子不清楚。”
“……”
政崽侧着小身子,将小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模模糊糊的对话声,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阿母和姥爷此刻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用他完全听不懂的话交流。
这话语听着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仿佛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也曾听到长辈们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说话,可他很确定这种发音他从未在五位长辈们以外的人口中听到。
听不懂姥爷和阿母究竟在说什么,政崽只好又脚步轻轻地转身离开了。
他在大厅门外穿好小靴子,随后就背着两只小手在府内蹙着小眉头,溜达来溜达去。
以前他的活动范围基本上都是在府内,偶尔会被姥爷带着到街道上亦或者是城外的庄子上看看。
可是自从他到荀子府中求学,又去王宫中转了一圈后,政崽就发现了府中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从小就抱在怀里的水晶奶瓶、刻度水晶碗,其实是很珍贵的东西,珍贵到他在王宫内看到赵王的案几上都放的不是水晶器皿,珍贵到荀子收到水晶制作的礼物后,都直呼不敢收,想要一次次地退回国师府。
姥爷手中那个会记录声音的奇怪喇叭,只有他家里有,赵百益比他家有钱多了,都说从未见过。
以及那个记忆中甜滋滋的黄色水果,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了,还有那个一瞬间能画出逼真画像的器物,从他能跑会跳后,也很长时间没见长辈们拿出来用了。
独特的语言,独特的器物,独特的水果,以及杂七杂八的独特知识。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五位长辈们很特殊,难道都是因为“仙人抚顶”的缘故吗?
政崽仰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总觉得五位长辈们身上有许多谜团,而真相是什么,他想他肯定能够发现的!
小家伙攥了攥小手给自己打气,又倒腾着两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