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护在身后的冯缓,压根没想起来,她在玉针堂打的借据,那天在玉针堂,刘玉基本都是在陈惜瑶身后,对刘玉根本没有多大印象。
从签了借据后,玉针堂从来没有上过门要过钱,不管是好友还是下人怕惹怒她,那天的事情,在她面前是只字未提过。
最近又在想,趁着陈家败落,找陈惜瑶把场子找回来,压根不记得还有这茬。
在冯不看向她时,很是气愤地对冯不说:
“爹,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太蠢了,这个时候,让人抓住小辫子,这不是害咱们冯家嘛!”
冯缓所说的话,大家很是认同,这不是一锅好粥里掉进去一颗老鼠屎,恶心人嘛!他们冯府现在落难了,绝对不能认这种族人。
有时候往往不是对手太厉害,而是队友被蠢死的。
这句话刘玉是认同的,不管任何时候,从内部瓦解一股势力,都能取得奇效。
看到族人都是一副坦荡的表情,冯不提着的心,又放了回去。
他看着陈三爷,十分笃定说:
“陈之赫,你想编理由,也要编条像样的,我们冯府的人会欠钱?笑话,你问问有人信嘛!”
冯家是商股转籍从而做的官,陈三爷估的那个数确实有的,但要包括他这次给老师,拜托他看顾冯家的银两的钱。
不过想让他自己拿出来,做梦,陈之赫怕不是梦还没醒。
冯不笑得愈发猖狂。
见此,看完借据条的陈三爷也跟着笑了,他走上前,距离冯不不足一步的距离。
他看着冯不笑的很是得意的脸上,在冯不目光注视下,抬手摊开借据,举到冯不的面前。
当冯不看清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什么后,笑容僵在了脸上,顿时,眼睛瞪得老圆,除了愤怒,还有就是老脸涨得通红,这是被打脸打的。
“看清楚了没,后面的印章和画押是你们冯家人吧!”陈三爷慢悠悠的声音传遍冯家所人耳中。
各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一向处事不惊的家主变了脸色。
“爹,不要信他们的,那是他们的诡计。”冯缓想提醒。
换来冯不一个眼刀,他转头问陈三爷:
“你想怎么样?”
在这个节骨眼上,冯不做为冯家家主,不想让大家知道,是自己女儿做出的蠢事,不有利于团结。
刘玉怎么可能如他的愿,她此番来的目的,就是痛打落水狗,来补刀的。
她走到冯缓面前,一字一句说:
“诡计么?当时,冯姑娘可是抢着求我借钱呀!”她特意提高了音量,保证冯家所有人都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冯缓美目瞪得老圆,开口反驳道:“你胡说,我没……”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刘玉,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玉……”
刘玉立即打断冯缓的话:
“叫我名字没用,你得还钱,不然不要怪我们陈府手段狠辣了。”
冯缓还沉寂在玉针堂居然是陈家的产业,再想到自己在玉针堂的所做所为,冯缓都要疯了,眼睛都气红了。
她还自以为,那天在玉针堂开业期间,虽然陈惜瑶她们拿到一件衣裙,但她们喜欢的,全部在她这里的。
现在看到,居然是陈家设的圈套,当时她们一定在心里嘲笑她。
“我要杀了你们。”冯缓朝着刘玉猛地扑去。
一只手揽住了刘玉的腰,提前抱着刘玉退开一步,避开了冯缓的猛扑。
冯缓扑了个空,迎接了胸口上一脚,被踢出去老远。
“陈之赫,你干什么。”冯不大喝。
陈三爷理所当然道:
“敢伤我的人,这就是下场。”
冯不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只能前去扶起女儿,将女儿交给自己夫人,走到陈三爷身前,问:
“就算我女儿欠了你们陈府的钱 ,你当如何?”眼神却落在刘玉身上。
陈三爷顺势把刘玉护在身后,挡住冯不探纠的视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要说没有呢?”冯不眯起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我可不是天家宅心仁厚,不还,那我就只能用你们冯府的人尝了,就是不知道,把你冯府的人全卖了,够不够还那十来万借款的。”
说着陈三爷目光一一扫过冯府所有的人。
好家伙,这是要卖掉他们所有人呀!冯府的人从一出生,就是人上人,连苦日子都没过过一天,
刚才他们还庆幸,天家虽说罢了家主的官,查抄了家产,但只是把他们贬为百姓,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看得到希望。
好了,现在被冯缓这么一搞,陈三爷要直接卖了他们,冯府下面多少奴隶,他们会不清楚,一旦被卖掉,好运有姿色给权官做妾,差的是入勾栏,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营生,男子都是进矿徭做苦力,一辈子就完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打了个冷战,他们不要。
看到冯家人动摇了,刘玉接过陈三爷的话,适当地开口:
“但如果冯家愿意交出那笔藏匿的钱,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我们可以不要这比银子,你们也不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