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陈阁老说得没错。”就在刚刚,站在他身后的刘玉,和他大概说了了下冯家明面上的铺子产业,每年基本营业金额,
这下,不用点破,杨史忠都知道冯家这是藏匿财物了呀!
杨史忠秉性耿直,他怎么可能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他还是天家亲点,奉御旨抄冯不的家,他不能辜负天家呀!
本来杨史忠想亲自过问的,却被刘玉给挡住了,刘玉让他交给陈三爷了,
杨史忠哪肯呀!刘玉又和他提前预判,了何然会阻拦陈三爷追问冯不,让他先静观其变。
后来陈三爷出声询问冯不,他故意没有出声,何然与刘玉预料的一样,连说词都相同。
这些资料,在刘玉接触过冯缓后,就着手去调查了,是不可能错的。
杨史忠便按着刘玉所提出的,拦住何然。
“杨大人你可是天家亲点的人,怎么可以公私不分,放任陈之赫插手查抄朝廷官员一事。”何然不可置信杨史忠说出这样的话,他威胁道:
“杨史忠,你就不怕我向天家参你一本。”
杨史忠不以为然:
“我此举正是为了天家 为了朝廷,何然,你莫怕是忘记了,冯家抄出来的财物,是入国库的,现在明明发现冯家财物对不上,你做为户部尚书,不但不管,还阻拦陈大人追查下落,是何居心。”
杨史忠本来就聪明,又有刘玉的提点,明白了何然的意图,还要挟他?
他还任由何然在这里瞎逼逼?他又不是有大病。
何然被的哑口无言,愤恨地瞪着杨史忠。
杨史忠直接无视他,对陈三爷拱手:
“麻烦陈阁老帮忙查出冯不藏匿财物去处,其他事情下官会向天家说明。”
陈三爷点点头,再次开始询问冯不藏银子的地点。
看到陈三爷和杨史忠真的胆敢先斩后奏,何然那个气呀!
失算了呀!
原本他们都打点好了,只要查抄的人和户部不出声,冯大人的财产怎么都能保下一半。
现在被杨史忠放任陈三爷插上一脚,这下好了,跟直面陈三爷,有何区别。
还不如当时不暗箱操作,
他们不是都分析杨史忠救陈三爷是偶然嘛!应该不是周派的人,这又是什么?
冯不眸子血红,瞪着陈三爷的眼神能吃人,他恶狠狠地说:“陈之赫,想污蔑我,没门,除非你拿出证明,不然,这次的账,我老师一定会找你讨回来的。”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只要是个当官的,提到张廉辞报复,都会色变。
可陈三爷不为所动,声音听不出喜乐:
“看起来,冯不你挺自信的,认为我没有办法找到,是吗?”
冯不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可是把东西藏在张廉辞的地盘上。
他一副既然知道,那你还问表情。
陈三爷冷笑,上前几步,缓缓开口:“你以为把东西放在张廉辞那里,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此话一出,冯不表情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恢复自然,索性开口承认:
“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放在我老师那里的东西,你敢去拿吗?”
他敢笃定,就算天家下令,也没有哪个大臣,敢去搜他老师的铺子宅子。
闻言,杨史忠看向陈三爷,三爷一开始知道冯不的财物就藏在首辅手中,那是不是证明他有办法拿回那些东西?
杨史忠带着期盼的问:
“三爷,可有什么办法?从首辅大人那里拿回冯不藏匿的财物?”
陈三爷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回答杨史忠的问题。
其实杨史忠哪里知道,陈三爷是根据冯不的嚣张气焰,以及对冯府的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剩下的财物,从而推断出来,东西在张府的。
“哈哈…”冯不嘲笑起来:“放弃吧!你们是拿不到那些东西的,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拿不出我藏匿的财物,看你们如何跟天家交代。”
冯不气焰很是嚣张,料准了陈三也拿他没办法。
何然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以为保不住的东西,突然保住了,跟着笑了起来,而后大声说道:
“陈之赫以权干预我等公办,我回朝廷后,一定要狠狠参你一本。”他又转头看向杨史忠:
“还有你,杨史忠,什么公正廉明,你怕是早就投靠周正门下,私自放陈之赫进入冯家,此罪实在可恶,藐视朝廷。”
何然是了解天家心思的,因为张廉辞,天家最痛恨大臣越权,而重用杨史忠,就是因为他不隶属任何派系。
一旦这两点不存在,陈三爷还好一点,杨史忠直接会被边缘化。
陈三爷看清了这点,杨史忠虽然昨日说过帮了他们陈府,他们之间就没了任何瓜葛。
可今日,杨史忠不止让陈三爷进来了,还有她,不要说陈三爷,刘玉都不会让他受到他们的牵连。
何况他们还没有到那边步,不是嘛!
“确实,三爷是搬不回冯大人的东西,但如果是冯大人自己呢?”刘玉绕过杨史忠,从他身后走到陈三爷面前,向他行礼,把三张借据递给了陈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