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让春梢上了果茶,慢悠悠的喝了好一会儿,康乐公主才从少女怀春的状态里抽身出来。 “对了,我还没问你与晏扶卿没事儿吧?昨日他那般神色瞧得怪吓人的,我都没敢过去。” 赵漫语睨了她一眼,懒得说她,“公主满心满眼都是文家那个少年郎,旁的事哪里值得公主烦忧?” 闻言,康乐公主嘿嘿笑了两声,“也不是,旁人的事儿本公子懒得烦忧,但长宁你的事儿本公主是万万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说,你想要如何?” 赵漫语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康乐倒来劲儿了,一拍桌子,“我去把人抓来,同你赔礼道歉,再叫他八抬大轿接你回去如何?” 赵漫语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忍不住笑了笑,“你还是惦记你那少年郎吧!我的事儿我自有主张。” 见她笑了,康乐公主就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了,她深深叹了口气,一副忧愁极了的模样。 “你说,出了品墨轩,还有什么机会能让我再见着他?” 赵漫语摇摇头,“除了除夕宴,他似乎很少参加别的宴席。” 康乐小脸垮了下来,“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我直接闯到文家,让他娶我?” 赵漫语抽了抽嘴角,忙劝道:“冷静!冷静!” “那怎么办嘛?”康乐公主快愁哭了,她倒是愿意等,可她那父皇不给机会啊! 父皇可是放话了,她若再不从那些世家子弟中选出个人来,他就亲自为自己挑。 看着她这般愁的样子,赵漫语想了想,开口道:“不如你约那文小公子出来,直接把话说明白算了!他若不愿意娶你,就算天下人都赞成你们这门婚事也不好使啊!” “你说的对!”康乐公主点点头,随即朝春梢道:“去给我取个花笺来。” 康乐性格想来如此,但赵漫语也没想到她是真敢,当即写了邀约叫人送去文家。 看着人走远,她的脸才垮下来,“我这般主动会不会叫他以为我并非认真的啊?” 赵漫语默了默,宽慰道:“应该不会。” “算了,不管了,本公主先征求他的意见,他同意也就罢了!不同意我就去父皇那儿哭!跟父皇说不让我嫁给他,我就剃了头当姑子去。” “康乐,其实我觉得吧!倒也不必如此狠,男人嘛!得不到就换一个,何必为了男人伤心呢!”赵漫语苦口婆心的劝道。 康乐头也不抬道:“你惯会劝我,晏扶卿将你丢在娘家这么久,你怎么不换?” 赵漫语低头喝果茶,“换,考察着呢!毕竟,同晏扶卿那般俊美的很难找到第二个。” 赵漫语没想到,因着这句话,夜里她睡的好好的,榻上就多了个人,她抬手推了推,反而被他禁锢住。 他连着被褥将她包裹,指尖轻轻勾勒着她的脸颊轮廓,“听说你想换一个?” 赵漫语吸了吸鼻子,被他问得莫名有些心虚,“没有。” 晏扶卿俯身,唇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帐幔散落下来,一片旖旎,赵漫语的肌肤也迅速升温。 “不要……” 她忍不住开口,衣衫已经被某人解开,他眼里似藏着火,他微微低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间,“阿宁……” 低哑的嗓音一声声唤着他表达着男人的欲望,赵漫语轻轻咬了咬他耳朵,男人眸子一亮,以为得到了准赵。 正要继续,耳边又传来赵漫语无辜的声音,“还未到三个月,不可以。” 赵漫语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晏扶卿的火压在胸膛里出不去,但看着怀里的人又丝毫不忍心怪她。 “那……再让我抱一会儿。”他哑声开口,脑袋轻轻埋在她脖间,赵漫语也懒得挣扎,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赵是他的味道太叫人安心,她竟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大亮,晏扶卿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赵漫语洗漱之后,就让春梢和夏末准备些早膳,而后去了主院,已经下了朝,赵国先正在院子里练拳,而昭阳公主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个绣棚。 这是他们夫妻多年的习惯,赵国先练得渴了便过来喝口昭阳公主为他准备好的茶,而昭阳公主则会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赵漫语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才上前,“爹爹娘亲这么多年仍旧恩爱如初真是羡煞旁人。” “囡囡。”瞧见女儿,赵国先脸上多了几分慈爱。 “爹爹,娘亲,我准备了些早膳,想跟你们一起用。”赵漫语乖巧道。 “我跟你娘已经吃过了,不过,还能再陪你吃些。”赵国先笑着帮她把早膳摆好。 赵漫语一边咬着早膳,一边试探的开口,“爹爹,近日朝中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赵国先扫了她一眼,想了想,才道:“挺多的,什么义县蝗虫,齐州水灾,先太子遗孤。” 赵国先一个个说着,赵漫语听到自己想听的,才继续问道:“那圣上对先太子遗孤是什么态度啊?还有群臣可有说什么?” “圣上下令,命太子全力找到先太子遗孤,群臣……一半已经上书说要改立先太子遗孤为太子,一半则认为封个安乐王安抚便是。” 赵漫语点点头,又听赵国先疑惑道:“囡囡,你对这先太子遗孤何以如此感兴趣啊?莫不是……” “爹爹。”赵漫语忙打断他的话,笑道:“我也听说过先太子的事儿,心里对其为人敬佩不已,更对先太子的遭遇深感痛惜,所以,也希望他的遗孤能够平平安安的。” 赵国先点了点头,他向来心大,丝毫没生疑,倒是昭阳公主别有深意的看了赵漫语一眼。 赵漫语只当未察觉,如今实在不是将实话告诉爹爹娘亲的好时机。 “好了,你快多吃些,你如今可是双身子……” 赵漫语点点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