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心不甘都在瞧见晏扶温之后吞了回去,灰溜溜的离开。 “嫂嫂,你无事吧?”晏扶温关心的看向赵漫语,端了温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晏扶温语气温柔,看赵漫语的神色也实在算不上清白,赵漫语探究的看了他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自然不信晏扶温是特意赶来救自己的,更不信他对自己有什么旁的想法。 “不用了。”赵漫语淡笑着拒绝,接过春梢端过来的果茶,果茶的清香在口中蔓延才算彻底祛除了异味。 “嫂嫂如今怀有身孕,这般出来太不安全了,不若一会儿我送嫂嫂回去吧?”晏扶温被赵漫语拒绝了一遭也不气馁,继续关怀着说道。 “不必了,一会儿我送阿宁就可以了。” 赵漫语还未开口,一道声音就先响了起来,赵漫语抬眸,看着来人更是差异。 晏扶卿? 他怎么也在这儿? 瞧他气色倒是不错,想来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当着晏扶温的面,赵漫语并未开口,只是继续坐下,事不关己的样子。 “原来大哥也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晏扶温说完,目光依依不舍的看了赵漫语一眼,“嫂嫂,我就先走了。” 那神色,赵漫语自己都差点儿要怀疑自己跟他是不是有一腿。 她冷漠收回神色,只低头喝着手里的果茶,也不想搭理晏扶卿,她赵漫语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凭什么他晏扶卿想搭理就搭理?不想搭理就冷漠得跟陌生人似的? “我送你回去?”晏扶卿开口询问道。 赵漫语转眸,看向春梢,“咱们去瞧瞧康乐那边如何了。” 说完,直径起身,仿若根本没有瞧见晏扶卿一样。 “阿宁?”晏扶卿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一手拉住她的手腕。 赵漫语垂下眸子,脸色有些冷,“放手。” 晏扶卿拧起眉头,“别闹了,回去再说。” 赵漫语轻笑了声,对上他的视线,“我何时与世子闹了?世子是大忙人,长宁可不敢耽搁世子的时间,世子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说完,赵漫语直接离开,康乐公主还不知这边发生的事,瞧赵漫语过来,便拉着她道: “方才,他同我说话了!赵漫语,你说我现在要同他表明心意,还是再等我们熟悉些再说?姑娘家先表明心意是不是不太好啊?不若我暗示他,让他开口?” 赵漫语现在很好奇,这太师的小孙子究竟同康乐公主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如此高兴?到了表明心意这步了? “康乐,他同你说了什么?” 有话就问,赵漫语从不憋着自己。 “咳咳!”康乐公主清了清嗓,而后一脸羞怯的说道:“借过。” 赵漫语:“……” 她真是怀孕怀傻了才会这么认真的听康乐公主说这些二话。 “赵漫语?你怎么走了?你去哪儿?” “乏了,回府。” 赵漫语懒得理会身后的声音,直接出了品墨轩,让马车送自己回去。 只是,一掀开车帘,赵漫语就看到不想看的人,她脸色沉了沉,没说话,扭头就走。 下一刻,身子腾空而起,再眨眼,就已经坐在了马车里,晏扶卿动作快又轻,赵漫语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她冷漠的拂开他的手,又要下马车,但却被晏扶卿紧紧抱在怀里,赵漫语挣脱不开,也怕太用力伤着腹中的胎儿。 “阿宁,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都告诉你,可好?” 赵漫语垂着眼眸安静下来,她愿意听他解释,但不代表就原谅了他。 “现在,你可以说了。”赵漫语闷闷道。 任谁忽然被冷漠对待这么久,心里都不会好过吧?她只是给晏扶卿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没说会原谅他。 晏扶卿失笑,她的阿宁啊!太认真,说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两尊无名牌位?” 赵漫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再同你讲个故事吧!赵多年前,先帝第五子聪慧机敏,博览群书,为人宽厚仁爱,朝野上下无不交口称赞,十七岁年,便被册封为太子,弱冠之后,他娶了文太傅幼女为妻,二人青梅竹马,早已互相倾慕,成婚后两人恩爱有加,一时间成了都城夫妻楷模,太子声望日盛的同时也遭人嫉妒。” “后来,终于有一日,东宫失火,太子被找到时皮肉已经烧得看不清本来模样。” “而太子妃因为伤心过度早产生下孩子之后,便自刎身亡随太子去了,那个孩子谁也不曾见过,有人说是太子妃不忍其孤独留在世上便把其丢入了井中。” “也有人说孩子被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带走,后来,先帝忍痛重新册立太子,也渐渐再无人提起先太子。” 晏扶卿语气平静,全程下来像讲书中故事一般,赵漫语却听得心口微微泛起疼意。 “那,东宫大火是什么原因?失火时巡查侍卫又在何处?这些都不曾查过吗?”赵漫语忍不住问道。 晏扶卿抬手摸了摸为自己着急的赵漫语,“查过了,大理寺定为意外。” “所以呢?是意外吗?”赵漫语定定看着晏扶卿的神色,他瞳仁漆黑,眼底深邃,一眼似乎望不见底,眼周布着一层淡淡的乌青,昭示着他这些天也并不好。 晏扶卿张了张唇,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车夫的声音,“郡主,到赵家了。” 晏扶卿抬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你再住些日子,好好养身子,再等我,等我来接你们回家。” 说完,晏扶卿轻轻拥了拥她,久违的感觉刚落到身上,下一刻,晏扶卿又松开了她。 赵漫语坐在马车里,久久未动,再次传来春梢提醒了声音,她才放下捏紧的袖口,抬起微微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