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语皱了皱眉,晏扶温离得她太近了,语气也有些古怪,让她很不适,“我方才是出来消食儿的,现下走累了,自然要回去,小叔若是想找颜姑娘可找错地方了,她不在这儿。” 突然提及颜又妍的名字,晏扶温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神色,语气也不觉重了几分,“郡主误会了,我和妍儿只是兄妹关系。” “你兄长和颜什么妍也是兄妹关系,也不影响她想嫁给你兄长啊!” 赵漫语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拆穿了他:“上次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颜又妍,不想他嫁给晏扶卿!” “我喜欢的是你!”晏扶温被踩了尾巴一般,提高声音说。 “嫂嫂,我们还是不要提旁人吧?”晏扶温声音突然温和起来,还故意叫赵漫语嫂嫂。 赵漫语心叫不妙,这人绝对想害她。 “嫂嫂方才吃了什么,脸上都是糕点屑呢……” 晏扶卿伸出的手被拍开。 却不是赵漫语。 而是晏扶卿。 赵漫语没想到晏扶卿会在这种场景下回来,手比脑快抱着晏扶卿说:“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弟弟的疯魔症就没得治了!” “嫂嫂这是什么意思?兄长不在时便对我笑容满面,在时便……” 晏扶温顿了顿,懂了什么似的,对晏扶卿鞠了一躬,“兄长不要误会,我和嫂嫂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赵漫语:“……”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晏扶卿回抱着赵漫语,睨了眼晏扶温,眸子里晾着几分冷意。 晏扶温一改寡言,添油加醋地说着自己和赵漫语刚才有多么亲密。 “扶温,阿宁是你长嫂。”晏扶卿眯起眸子,眼底多了几分警告。 “扶温不过是开个玩笑,兄长何必动怒?”晏扶温似并未察觉他的神色,继续不依不饶,“长嫂都没说什么呢,若她有异议,早就该让扶温住嘴了。” 丢下这句话,晏扶温事不关己地离开了。 赵漫语一脸问号,她何时没有异议了? 她异议可大了! “晏扶温就是个疯子,求而不得,一念成魔!”赵漫语撇撇嘴嘀咕着,想到方才晏扶温的样子,她心里就发寒。 “他对阿宁求而不得?” 晏扶卿还是这么会听“重点”。 “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他瞎说!”赵漫语做了个封口的手势,叫自己也不要再说了。 她家醋坛子翻了! “以后遇到晏扶温,能避则避,离他越来越远。他说的话也不要听,阿宁只听我的就好了。”晏扶卿眸子黑沉,动了几分想把赵漫语私藏不再见人的念头。 可是阿宁不喜欢。 “唔,”赵漫语猛得嗅了嗅,“呕——什么味道?” 这个味道,她可太熟悉了,才害得她孕吐不久。 “晏扶卿你又去见你的好妹妹了?你自己每天去见你的青梅竹马,却不赵我见别的男人?我不过跟他搭两句腔你便想法这么多,哪比得上你身上这气味!” 赵漫语到底没说出狐狸精那三个字,吃醋归吃醋,颜又妍却算不上什么狐狸精。 她松开晏扶卿的怀抱,回到松墨院。 “春梢夏未,关门!” 赵漫语正在气头上,觉得不够,又吩咐严息:“把你家主子看好了,不赵他进来!” 夏未乖乖地去关了门,倒是春梢不知发什么愣。 赵漫语一看,严息就在春梢不远,压根没动一下。 “好啊!我管不住你们了!你们都听晏扶卿的好了。” “阿宁,我回来便是奔着你来的,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拴在身边,又哪来闲心去见别人。”晏扶卿苦笑。 不管赵漫语在不在听,晏扶卿都要把话说明白:“她守在必经之路上等我,为夫避之不及呢。我心里只有阿宁,清清楚楚跟她说了……看来我家还是我夫人做主,要夫人去说才有用。” “夫人,要不要一起去跟外人宣誓主权,告诉他们我是你的?” 晏扶卿言语蛊惑,仿佛巴不得赵漫语去昭告天下。 赵漫语听了这些话,又羞又气得不知如何回应。总在天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干什么,她不要脸面的么? 夏未及时喂赵漫语吃了两颗蜜饯,关切道:“郡主脸色好差,似乎不单单是因为生气?” 两颗甜食下去,赵漫语气消了大半,她心虚地抚了抚肚子:“近来脾气确实控制不住,肚子里这个也是个不体恤的。” “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看看?” 赵漫语摇摇头,大夫跟她说过了,这是正常现象,控制不住的。 她也知道她情绪越是反应激烈,越是出于对晏扶卿的在乎。 可是情嘛。 一旦起了,便是一往而深。 “把窗户打开吧!让我透透气,闷死了。” 靠在床边的春梢开了窗,目光寻找着什么,又失望地垂下来。 赵漫语让夏未扶着自己在屋里走动,慢慢走到窗边时,总算是知道了春梢在丧气什么。 好你这个晏扶卿,居然不在了! 枉她还想给晏扶卿一个表现的机会,原谅他呢! 赵漫语气呼呼的,又不想被人看出来自己在生气,一个一个喂着蜜饯,试图安慰自己这只是孕反所致。 微风掠过脸颊,赵漫语的困意也袭来了。 她眼皮还没合上,就听见院子里侍女见驾的声音。 “赵漫语!上次我帮你,这些该轮到你帮我了吧?”康乐公主咋咋呼呼地一坐,接过赵漫语手上的蜜饯,一咬,便吐了出来。 “你不觉得甜的齁吗?” 赵漫语目光转向腹部,康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要求道:“你的话在父皇那儿最管用了,你快去跟他说说,我不想嫁人!” “如果你是指上次你在那些女眷的见证下被我骂一顿算是帮忙的话,那你确实有功。”赵漫语扯了扯嘴角,她现在困得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