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又会研制火药,才貌也不在赵漫语之下,若说非差了点儿什么,就只有身份了,只要她心若磐石,晏扶卿这颗心迟早会被她融化的。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屋内的赵漫语听着她的话冷哼了声,倒是聪明,知道拿不住男人,就从男人身边的女人下手。 赵漫语是吃醋了,可她气的是汝南王妃的擅自插手,至于颜又妍这个手下败将,她还没有把她当回事儿。 颜又妍上赶着吃狗粮,那就别怪她摁头喂了。 “来者是客,我不带进来难道还丢出去不成?你瞧瞧你瞧瞧,你上哪儿找的青梅竹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以后这个家是不是没我说话的地儿了?” “这个家不是一直都是阿宁做主吗?阿宁说一不二,阿宁让我往东绝不往西。”晏扶卿还说了赵多哄人的话,一点不耐烦的情绪都无。 颜又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酸得直倒牙。 屋里这两人有往有来地腻歪起来,完全将她抛之脑后了。 她看着挡在门口的两个丫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怕破坏了晏扶卿对自己的印象而不能破口大骂,只能这么独坐到了天亮! 赵漫语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晏扶卿吻了吻她的唇角:“醒了,先喝口温奶垫垫肚子?” “我在你眼里就只剩下吃吃吃吗?”赵漫语表示抗议。 “不然?你想动一下?”晏扶卿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暧.昧。 赵漫语脸色爆红,困倦都吓跑了,连忙起来:“不想不想,大夫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把温奶拿来!” 须臾,竟是颜又妍端着温奶进来。 她面上脂粉比昨日厚重,身上香气更浓,像酒一样催着赵漫语的反应。 “呕——” “阿宁!”晏扶卿亲自伺候她洗漱。 “……”颜又妍失语,心道赵漫语绝对是故意的! “姐姐害喜害得好厉害啊,每日都这样吗?姐姐的日常起居尚有丫鬟负责,慎之哥哥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你没看见伺候我的,是慎之丫鬟吗?” 颜又妍险些崩不住,奈何晏扶卿在场,她得忍气吞声放下温奶上去帮忙。 赵漫语不等她碰就把她的手打开了,眼下她正反胃,颜又妍过来导致她刚平复些赵的胃又翻涌起来了。 晏扶卿冷眼以对,开口道:“这里有我照顾夫人,不劳你费心。” 言外之意就是颜又妍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慎之哥哥,连你也看不起颜颜吗?”颜又妍自怜地手指交缠,咬唇含泪。 可惜她昨夜没睡,脸色极其难看,眼泪直接在厚重脂粉覆盖的面上冲出两条鸿沟,皱眉的样子更是类比东施。 “颜颜自知身份卑微,不过是一介养女,配不上慎之哥哥,”赵漫语向晏扶卿走去,想拉着他的手臂哭诉,“可是感情来得就是这般磨人,人往往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慎之哥哥难道在成亲的时候,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没有。”晏扶卿打断她,避之如蛇蝎。 正在孕吐之中的赵漫语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两个人忽然站得很近,心里更是难受了。 “晏扶卿!都怪你!怎么怀孕的不是你!我不怀了!”赵漫语气得胃疼,不慎掀翻了晏扶卿递来的漱口水。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漫语听见颜又妍的声音说。 “慎之哥哥,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们吧,我是真心喜欢慎之哥哥的。” “晏扶卿!” 赵漫语一声令下,晏扶卿还不是得重新倒一碗水喂她漱口。 “阿宁不要生气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这种人?!哪种人?! 晏扶卿从没这么跟她说过话,一定是赵漫语给他下了迷魂药! 颜又妍被发火的赵漫语吓怕了似的,越发走近晏扶卿,想激发他的保护欲。 “严息。”才一个晚上,颜又妍就给他的阿宁制造了这么多的不愉快,这人不能留了。 晏扶卿的声音冰冷,不容置喙:“从哪儿来的,就把她送回哪儿去!” 说是送,可严息没个轻重,几乎是把人提着走,直接丢到了汝南王妃的门口。 严息连门都没进,嫌脏似的。 松墨院没了不该有的人,赵漫语的孕吐才好转,又恢复了谨遵医嘱的养胎生活。 她听从大夫建议,四处走走。 晏扶卿有事没有陪在左右。 念着家里的娇滴滴的夫人,晏扶卿只想赶紧回去陪赵漫语。 转头遇到扑在地上的颜又妍,他眼皮也不抬,直接路过而去。 颜又妍顾不上体面,爬起身追了上去。 “慎之哥哥,你真的不要妍儿了吗?妍儿为了慎之哥哥做了这么多,慎之哥哥就半点都看不出来吗?” 晏扶卿脚步未停。 “妍儿真是为慎之哥哥不平,慎之哥哥这么好的男人,赵漫语对你却如同下人,事事都要哥哥操心。” 提到了赵漫语,晏扶卿终于抬了眼。 见激将法有效,颜又妍乘胜追击,道:“妍儿就不一样了,自小便受王妃教诲,所做所说都是为了能为慎之哥哥分忧。 赵是姐姐出身高贵吧,她从不用这般讨好他人,妍儿却只能受这些白眼。妍儿知道做妾不光彩,可是妍儿从小就喜欢慎之哥哥,为了慎之哥哥往后受再多委屈都是值得的……” 颜又妍的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诉说着为人养女的哭,平日遭受的不公,不论黑的白的,她都倒豆子一般说成是委屈。 晏扶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觉得没什么可听了。 “晏扶卿此生,只有赵漫语一个妻子,没有旁的任何人。” ——说再多也不会让你住进松墨院,让赵漫语不开心。 晏扶卿抬脚就走,不再停留。 颜又妍垂泪苦追,还在锲而不舍地说些什么。 暗